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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柔理倒了顆白色藥丸,就著水吞了,然後放下藥瓶就去洗澡「銷贓」。一窩蟻 www.yiwoyi.com
紀佳在陽台接電話,是官鶴山的律師打來的。
「又怎麼了?」
律師就是個傳聲筒:「四爺說他不認罪,讓你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紀佳無語到翻白眼:「當監獄是什麼地方?說弄出來就弄出來?我都說多少遍了,證據確鑿板上釘釘,我也沒有辦法。」
說好多遍了,但官鶴山不聽不聽。
律師繼續轉述:「四爺說你要是不把他弄出來,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話紀佳已經聽得起繭子了:「他還說了什麼?」
「四爺還說他會詛咒你。。」
「……」
官四是真蠢。
紀佳多年前就知道了,但沒料到他能蠢到這種程度。
「我最後再說一遍,讓他認罪,配合警方轉做污點證人,爭取輕判。」
紀佳說完,掛了電話。
她去浴室,敲了敲門:「那啥。」
裡面水聲很大,高柔理大聲地應:「嗯?」
紀佳提醒:「dna要洗乾淨。」
高柔理沒聽清:「啊?」
「dna要洗乾淨。」
dna?
哦,何冀北的子子孫孫。
高柔理:「……」
半個小時後。
高柔理洗漱完出來。
紀佳穿著個吊帶,趴在沙發上,胸前春光一覽無餘,此處應該配字幕——熟女的誘惑。
「何冀北技術怎麼樣?」
高柔理想了想,用一個詞總結昨天晚上的幾個小時:「橫衝直撞。」
有畫面了。
紀佳腦補完,合理推測:「難不成是小雛鳥?」
是不是小雛鳥不知道,但有件事高柔理很確定:「他的強迫癌真的已經入土了,左邊咬了一口,右邊絕對不咬兩口。」她把領子一拉,「看看,吻痕都是對稱的。」
除了臥槽,紀佳不無話可說,怪不得何冀北沒女人,誰受得了他。
高柔理癱在沙發上,捶捶腿揉揉腰,渾身酸痛:「不想上班。」
「要不你辭職?」
高柔理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想過辭職的問題了,她還沒說服自己,不怎麼甘心,分明是兩個人的失誤,憑什麼她一個人擔。
這是於私,再說於公。
「除了何冀北的強迫症之外,這份工作我還挺滿意的。」高柔理掀開衣服瞅了瞅自己的腰,心裡再一次問候何冀北那隻狗,「尤其是年薪。」
「那你先觀望觀望,要是何冀北沒當回事,你也繼續裝聾作啞。」
「他今天早上什麼也沒說。」
除了看不慣頭髮沒中分。
高柔理煩躁地把沙發一頓猛捶:「哼!渣男!」
「本來要給我老公的。」
她蹬了蹬酸痛不已的雙腿,越想越氣,把頭埋在枕頭裡嚎:「老娘的膜啊!!」
官鶴山被關押在虹山看守所。
他見完律師,喪著臉回牢房了。
一間牢房四個人,威哥、鴻哥、齊哥、官小弟,威哥是殺人犯、鴻哥、齊哥是搶劫犯,官小弟是經濟犯。
遙想當年,他官四跟著陸鷹叱吒風雲、腥風血雨,後來日子好過了,有軍師幫他保駕護航,他就醉生夢死去了,還沒到晚年就讓女人掏空了身體,獄友又是身強力壯的犯罪分子,並且還報團,於是乎他處在了牢房食物鏈的最底端。
他剛一坐下,鴻哥的叫就踹過來了:「誰准你坐下了,還不去刷廁所。」
虎落平陽被犬欺。
等著吧,早晚弄死這三個狗東西。
「好的,鴻哥。」
他去刷廁所了。
他在廁所里齜牙咧嘴,無聲地罵娘罵爹罵孫子。
過了會兒,鴻哥在外面踹門:「還不出來,在裡面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