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祿名俊見對面把電話掛了,皺了好半天眉頭,才向旁邊一個胖子問道:「老蔡,你聽說過一個叫李毅的人嗎?」
胖子扭了扭眉毛,點頭道:「當然聽說過,踢足球的嘛,地球人都知道。」
「不是踢足球的,是這一帶混的,剛剛把我的人打了。」祿名俊道。
「什麼,把你的人打了?」胖子微微一愣,然後道:「要說這一帶,我那飯店也有個服務生叫李毅,可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打你的人!」
「你們先打吧,我去看看。」祿名俊把手裡的牌一扔,轉身就走。
「嗨,玩完這把的呀!」一群人叫著。
祿名俊沒理會那些人,出門便叫了一個領班去開車。他是夜行人酒吧的老闆,工作就是白天打牌,晚上娛樂,剛剛一起玩牌的也是附近的地頭蛇。
他們這個小圈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只要不是太扎手的人,他們都惹的起。至於扎手的,反正北帝城就這麼大,彼此都聽說過。
如胖子所言,目前最出名的李毅是踢足球的,這附近還沒有同名的強人。祿名俊也沒把這事情當成大事,只叫了兩個保安跟隨。
奔馳車一路疾行,很快到了知莫巷胡同口。開車的領班眼尖,猛得一個急剎車,低聲道:「祿總,前邊那胡同里好像都是景察!」
祿名俊打眼一瞧,好傢夥,可不是嘛。一群穿制服的傢伙把胡同給封了,看起來好不熱鬧。
既然驚動了景察,祿名俊就不太好直接出面了。他指揮一個保安道:「你,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保安馬上下車,一溜小跑,不到三分鐘又跑回來了。他臉色鐵青,向祿名俊匯報道:「祿總,壞事了。我看到了一輛救護車,把德哥、鬍子、老伍全抬上去了。德哥和鬍子都滿頭是血,死活不知,反正一點兒聲息也沒有。老伍倒是有口氣,看樣子胳膊斷了,還被景察圍著審。」
「什麼,死活不知?他們還真敢下手!景察沒把動手的抓起來?」開車的領班問。
保安道:「沒有,看那些景察的樣子,好像對現場的人很尊重。」
「壞了,這裡面有事情!」祿名俊皺了下眉頭,「你有沒有問他們是哪個分局的?」
保安道:「我問了,但他們沒說,只是讓我趕緊離開。」
祿名俊猶豫了一會兒,沉聲道:「我得打個電話。」
附近派處所的副所長韶元德是祿名俊的老熟人。接到電話後,這位四十多歲的漢子眉毛扭成一團:「小祿,你是說你們酒吧的員工在我們轄區被人打了,出景的你還不認識?」
「對,我們的保安想去看看,都被攆回來了。」
「哪個王拔蛋,爪子伸得這麼長!小祿,你放心,有老哥在,沒事情的。」
「韶所,又麻煩您了,改天一起打牌哦。」
「好說好說。」
又等了一會兒,祿名俊看到韶元德的車駛來,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韶元德也看到了祿名俊,在車裡向他招了招手,然後祿名俊坐到了韶元德的車裡,兩人一同向前進發。
「小祿,這到底怎麼回事?」車裡,韶元德又問。
「我表妹在首大上學,有人欺負她,我就派了兩人保安去嚇唬一下。誰知對方似乎有背景,不但把我的人打傷了,還叫來了這群我不認識的景察。」
韶元德道:「切,我當什麼大事呢,原來是小孩子打架。他們有人又能怎樣,這是我們的轄區,北帝城是講規矩的地方,又不是什麼荒山野嶺,可以由著他們胡來。」
祿名俊道:「韶所,啥也別說了,今晚我們玩個通宵。」
韶元德笑道:「不急不急,周末再說。」
祿名俊道:「沒事,周末我再安排一場。」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了胡同口。韶元德燦爛的笑臉猛地一滯,隨後倒抽一口涼氣。
祿名俊見事情不對,忙道:「怎麼了,韶所?」
韶元德低聲道:「你以為這些人是景察?我的乖乖,你不會胡塗到這地步吧?」
「這——難道不是?」祿明俊問。
韶元德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一眼祿明俊,低聲道:「他們的制服和我們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