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回到旅店,馬上敷面膜,塗薄荷膏、蜂蜜,急救。臉真的不好了,連玫瑰穀日落都沒心思去了。最後一咬牙, 還是去了。玫瑰穀日落,是訂旅店和safari 的時候老闆贈送的,全程需要在山谷里徒步3小時。
參加日落團的人不少,很多人都是結束了一天的紅綠線之後過來的,早上又是早起坐熱氣球,所以大家這個時候其實都很累了。在玫瑰谷的入口,時間尚早,太陽還高掛著,天空很藍,玫瑰谷的山體被礦物質分割條帶狀,拔地而起,獨占一方。
高逼格的人說,有點美國黃石公園的意思。而雲落只能說,嗯,有點像河西走廊的張掖。「啊,自律的樹!」朋友說。是的,山谷中時不時會出現一片小樹林,長得筆直,直指藍天。接近日落時分,天空開始泛紅,陽光終於不再毒辣,溫和地把鈣化的山體鍍一層玫瑰紅。
玫瑰谷,因此得名。跟隨嚮導越往裡走,越覺驚艷。早春的山谷里,小路羊腸,路旁的野花小草雜亂而茂盛,灌木的枝椏常常會擋道,前面是條帶狀的玫瑰紅。徒步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觀景平台。
奈何突然濃雲遮日,氣溫驟降,期待中的日落,最後只以十分鐘的霞光謝幕。霞光中俯瞰身下廣闊的山谷,以及光芒四射的浮雲。這一天,納蘭澀琪和雲落再次分頭行動。rita和芳芳搭乘黃昏的夜巴,前往費特希耶。
雲落隨納蘭澀琪朋友,晚上十點啟程安塔利亞。本打算早起到納蘭澀琪住的traveler cave hotel 上面拍熱氣球日出,五六點瞄了一下窗外,烏雲,大風。失望之餘,更多了慶幸,感恩昨天恰好的晴天。隨朋友的攻略,轉乘當地的公交,到了隔壁鎮上的地下城。
司機看最後剩納蘭澀琪和雲落仨東方姑娘。好心地把納蘭澀琪和雲落送到了地下城門口(雖然公車站本來離入口就不遠)。為表謝意,雲落送出了第一張來自華國的明信片,上面是青海湖的照片,去年螞蜂窩印製的。
地下城。是戰亂時當地居民的避難場所。不見天日的地底下,鑿開一個個洞穴,藏身,藏食物。地下城裡錯綜複雜,像在某個rpg遊戲的關卡。走錯一條通道,就會陷入迷宮的感覺。地下城裡的所有的「家具」,都是石制的,石門,石床,石桌椅。
地下城到底有多少層,雲落並不清楚,不過看著裡面誘敵自衛的鐵網和密道,心有戚戚然。千百年前,這裡也是一片殺戮之地。沒有僱請導遊。匆匆走完。回到格雷梅,在餐廳偶遇rita和芳芳。她們在鎮上閒晃,靜候夜巴。
說來慚愧,這次的土國之旅,並沒有做飲食攻略。所以,再次驗證,雲落並不是一個吃貨,雲落只是一個野人——什麼都能吃。好在土國的烤肉和薯條,一直深得雲落心。午飯過後,從鎮上步行到露天博物館。
「這裡是土耳其的世界文化遺產。是在自然地貌的基礎上修建的建築群,包括石窟教堂、禮拜堂和修道院。露天博物館位於陡峭的山谷之中,濃縮了卡帕多西亞的自然、歷史和人文,匯集了三十多個大大小小不同特色的石窟教堂。
這些教堂最初由躲避政治迫害而遷移到卡帕多西亞的基督教徒所修。為掩人耳目。他們將山體鑿空修建教堂,內部刻畫著色彩斑駁的壁畫,美妙絕倫。」——摘自窮游對於非教徒又沒有修讀過歐洲文化的納蘭澀琪和雲落,其實對於這類教堂並不太懂。
一路走馬看花參過了多個教堂後,發現黑暗教堂的壁畫保存得最好。而納蘭澀琪和雲落在露天博物館的最大收穫,竟然是路上的風景。從馬路對面看到了這麼一個場景。一個身穿土耳其服飾的老婦人,背對著納蘭澀琪和雲落。
站在兩棵掛滿藍眼睛和瓦罐的樹的中間,旁邊是堆砌著瓶瓶罐罐的手推車。朋友說,這就是一幅畫啊。的確,毫無違和感。這兩棵樹,也是格雷梅的地標之一。至於路上的野狗白馬,青草黃花,奇峰怪石,也是一副畫。
再次回到鎮上,路過一家不起眼的雜貨店。店內只有一位老爺爺守著,貨物雜亂地堆放。老人家也不主動吆喝招呼,也不懂英文,全靠簡單的數字報價。印象深刻的是,納蘭澀琪看上了一個鑰匙扣,老爺爺硬是翻箱倒櫃地找,不過遺憾的是最終還是沒能找出。
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