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雲落牽著顏沉魚準備去吃早餐,正好看見正中靠電梯的位置,有位大眼睛,頭上披著黑色頭巾,穿著棕色工作服的馬來姑娘推著小車準備打掃房間呢。
她一看到雲落就面上掛著微笑,打招呼:「早上好。」
雲落也回了句早上好,又靈機一動,何不問問她今天有沒海景房空出來呢。一問她,她告訴雲落她正要收拾的這個房間風景最好,如果雲落需要,可以到前台去換,還讓雲落走到房間窗前去看。
果然是全景的海青天藍,真是要感謝這位馬來姑娘,雲落到前台去提出要求,果然給換了。畢竟,還要住好幾天,有一面對著海景的窗多讓人舒心,雲落倒不是很在意這個,只是為了能讓顏沉魚住的更是安心。
坐在佑記肉骨茶,小盅喝著粗茶,看著那位氣度從容的華人服務生大媽,雲落想到那位馬來姑娘,同是服務生,華人大媽接待客人彬彬有禮,馬來姑娘則是謙和熱心。華人骨子裡還是有一種矜持,保持距離感,這也是因為民族特性不同吧.
華人的聰明從生意的角度來說,表現出一種精明,這在佑記大媽的神情里可以明顯看出來;而馬來姑娘的柔和從她的眼神中也展露無疑。這讓雲落想起空中覓食的鷹和在樹枝上跳動的小鳥之間的區別,聰明可以讓人及時抓住機會。
但云落同樣喜歡和氣的馬來姑娘,她在收拾房間時,總是一個人,就那麼安靜,井井有條地收拾著,也無人交談。她不覺得無聊。每天見到她,總是那張溫和的面容,掛著恬靜的微笑。顏沉魚靜美的坐在雲落身邊,一隻素手總是愛拉著雲落,不牽手,就抓著雲落衣角。
也許馬來人算術很差。但云落喜歡她們的工作態度,做什麼會安心全力做好,不會眼高手低,這同樣是一種境界。
……
聽說穆斯林人家的火把是有講究的。
雲落和顏沉魚與自由組合起來的一行人,在臨時加入的旅行社華人導遊阿好的帶領下,前往當地穆斯林人家喝下午茶。經過村口的大樹,走上一個通往碼頭的長廊,往左拐向當地吊腳樓人家,大門口裝飾得很特別的火把馬上吸引了雲落的注意。
這是一個用竹子編制圍護的火把。和旁邊橫斜過來的黃色花枝纏繞在一起,看起來花枝是故意牽引過來,以增加美感。對於當地人家這種小心思,很讓人心情愉快。只有生活中又重視情趣的人,才有這種小心思。
雲落和顏沉魚到得早,火把當然沒點著。雲落想這要麼可以在黑夜裡充當路燈的功能,要麼還有避邪驅鬼之意。
下午茶比較簡單,喝茶吃點心。還有一種玫紅色的飲料。把飲料弄成花一樣的顏色,這又是一種愛好。讓雲落想起《紅樓夢》中有一種玫瑰露。雲落沒喝,顏沉魚說味道有點怪。
大家都隨意席地坐在長桌邊喝茶吃點心。幸好雲落和顏沉魚來的時候剛過了開齋節,要不太陽下山之前什麼也別想吃了。第一次進入一個穆斯林人家,雲落好奇地打量屋內的裝飾。窗框是孔雀藍色,外面的牆也是這顏色。
桌子基本很矮,方便就坐。所以室內不穿鞋。保持地板清潔。屋角擺著古色古香的櫥櫃,還有一台老式的縫紉機。牆上比較樸素,只掛著幾張老照片。分別是結婚照,家庭照,還有一張黑白藝術照。可能是女主人年輕時拍的,和某個明星的髮型打扮很像,同樣面頰圓潤。
原來穆斯林人家是這種風格,從照片和家具看,很有些年代了。雲落和顏沉魚用完下午茶,走出門去乘船時,安靜的空氣里傳來渾厚的禱告聲,同伴說那是阿訇在主持晚禱。
連綿不斷的聲音,讓雲落想起剛到村子時聽到一種奇怪的鳥叫聲此起彼服,好象在聊天,傳遞信號。這兩種聲音讓人對這個穆斯林村落產生一種神秘的感覺:遠離塵器,同時又靠近天堂。顏沉魚不愛說話了,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只是不跟雲落分開。
當然做為婆羅洲的一個濕地村落,神秘吸引人的事物不僅僅如此,要不雲落和顏沉魚也不必乘兩小時的車趕到這裡。小村靠近一條大河,在這個大河邊上,有此地獨有的長鼻猴。在阿好的帶領下,雲落和顏沉魚走向碼頭。
路邊有一對小姐妹向雲落和顏沉魚揮手說再見,她們倒不怯生,朝雲落和
第四六五節 四月情思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