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霍北堯勾唇淡笑,「區區一把匕首而已,你怕什麼?」
南嫿後背緊緊貼著冰涼的牆壁,冷冰冰地問:「你忽然拿匕首做什麼?」
她怕他拿它對自己用強。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她再強硬,畢竟是個女人。
男女力量懸殊,在他面前,她有著性別的天生弱勢。
霍北堯把匕首從雕著復古花紋的鐵鞘里抽出來,對著鋒利的刃,輕輕吹了一下,笑,「這把匕首,削鐵如泥、吹毛斷髮,你拿著。如果我今晚對你不軌,你就用這把匕首扎我。」
南嫿蹙眉,「你有病吧。」
不給她刀,她都忍不住想弄死他。
再給她把刀,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想死,她還不想犯罪呢。
霍北堯把匕首放回鐵鞘里,走到床邊,把匕首塞到她的枕頭下。
他脫了鞋子,上床,拉了被子蓋好,對她說:「你去洗澡吧。這間臥室的門鎖是特製的,普通人根本打不開。我不想讓你走,你插翅也難飛。我要睡了,晚安。」
說完,他躺下,眸子微閉,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起來。
他睡著了。
南嫿盯著他那張清冷禁慾的臉,無語了半天。
扭頭進浴室去洗澡。
怕他忽然進來,她把浴室門反鎖上。
洗完,打開柜子,取毛巾擦身上的水珠。
看到穿衣鏡里,那具白皙清瘦的身體,她怔住了。
這些年,她意志如刀地雕刻著自身,身形美好,眉目如畫。
可是她身上那些疤痕卻去不掉,傷口太深了,深到內臟,用再多的祛疤膏都去不掉,哪怕做雷射祛疤手術都不行。
這些醜陋的疤痕,將永遠跟隨她的一生。
所以,她怎麼可能原諒他?
哪怕殺了他,都不解恨。
擦完身上的水珠,南嫿從柜子里取了件霍北堯的睡袍穿上,走了出去。
來到床前,他已經睡沉了。
她站在床邊,垂著眼帘看著他。
他睡顏極安靜,濃長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層淺薄的陰影,高眉骨和高鼻骨,讓他有種高處不勝寒的英氣。
這是她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啊。
她曾經把餘生的理想交給他,把細枝末節的美好交給他,把白頭偕老的熱望交給他,可他親手把這一切粉碎了。
用了最激烈最殘酷的方式粉碎。
她心如刀割地看了他一會兒。
轉身,走到床另一邊,拉了被子躺下,身體貼著床邊,離他遠遠的。
那把匕首就在枕頭下,可她卻沒有力氣拿起來往他身上扎了。
七情六慾里,恨是最花費力氣的。
她今天累狠了。
怕霍北堯趁自己睡著,圖謀不軌,南嫿一直沒敢睡。
直到天快亮時,她實在困得撐不住了,才合上眼。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十點多了。
看著臥室里似曾相識的裝修,南嫿有點兒恍惚,過了幾秒,才想起這是在霍家老宅。
她匆忙爬起來。
床頭柜上放著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她冷笑了一聲,覺得很受辱,可還是收了起來。
就當霍北堯付給月月的撫養費吧。
她是單親媽媽,生活壓力很大。
床尾凳上放了一套新衣服,應該是霍北堯一大清早派人去買的。
南嫿拿起來,拆了標籤穿上,尺寸偏大一點,是她六年前的尺碼。
那時她和霍北堯感情還很好,他經常會買衣服送給她。
他只記得她六年前的尺碼。
換好衣服,洗漱完畢。
南嫿手搭到門把手上,這次沒反鎖,輕輕一拉,門就開了。
腳剛跨出門檻,她看到庭院裡走來一個中年女人。
穿得極正式,肩膀上背著一個巨大的包,手裡拎著兩個精美的禮盒,打扮得珠光寶氣,白而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