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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槿知在傍晚六點趕到了飯diàn 。這裡環境優雅,人不算太多。她就揀了個僻靜位置,等了一會兒,就見謝槿行拎著公文包,走了進來。
「這裡。」槿知朝他招手。
謝教授微xiào 走到她對面坐下。儘管穿著嚴謹老氣,卻掩不住他風流英俊的皮相。過來點菜的服wù 員對著他,嗓音都要柔和幾分。
這是間港式茶餐廳。謝教授直接翻到套餐那一頁,問服wù 員:「請問哪個飯分量最dà ?我比較餓。」
「先生,褒仔飯。」
「那就褒仔飯,謝謝。」
服wù 員嘴角帶笑走了。大概是覺得這麼個帥哥,行事卻有些憨。
槿知問:「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你最近不是說很忙嗎?」
謝教授摘下眼鏡,雙手交握放在桌上:「我有事要問你。你最近,跟什麼人在一起?」
槿知愣住。
「不就是莊沖冉妤他們。」她答。
兄妹倆對視著。
槿知心想:他知道了什麼?他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你拜託我查圖書館的事,我查過了。」他再度開口,「你說的情形,現在應該沒有一個國家能做到。那麼,是誰做的?」
槿知不吭聲。
他微蹙眉頭,又說:「上個月你告訴我,去依嵐山看那些孩子。但是……就在你去的那幾天,我的同事,檢測到G省地區磁場發生劇烈波動,而波動的圓心,恰恰是依嵐山。槿知,你在依嵐山,有沒有看到什麼?遇到什麼人?」
槿知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原來他們這些地球人的科技水平,有這麼發達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直視著他:「謝槿行,你為什麼要查這些事?」
謝教授怔了一下,答:「探索真相,是科學家的天職。」
還好。不是基於軍工或者任務目的。
這時服wù 員將褒仔飯送上來了,兩人就都住了嘴。槿知拿起小勺,在咖啡杯里劃了兩圈。等服wù 員走了,她柔聲說:「哥,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別查了,算是為我好。如果到了合適的時機……」她看著謝教授的眼睛:「我帶那個人來見你。」
這回,換謝教授愣住了。
他慢慢端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槿知,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哥。你……要求什麼,哥哥都答應你。」
槿知這才意識到,剛才一時情急,把心裡對他的稱呼,叫出了口。但他的話如此窩心,槿知安靜片刻,低聲說:「其實,在心中叫過不少次了。」
吃完飯,謝教授開車將她送回家。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有些怔忪。
從小,如天之驕子般長大,卻又生性內向的他,一直渴望能有個可愛溫柔的妹妹。後來沒想到,真的多出了個妹妹,她卻是這樣的身份。
他一直jue得,謝家人愧對於她。現在她孤零零一個,也沒有了家,十分可憐。
但她卻成長得非常好。安靜、聰明、獨立、理智。並且,她對於他,對於謝家人,其實已經算包容了。儘管從不來看父親,但幾乎沒聽她怨埋過任何人。
謝教授低下頭,看著副駕上的一個封好的公文袋。他拿起來拆開,裡面是兩張照片。
圖書館樓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負手而立,清俊過人。
以及,依嵐山小學下的田畔里,同樣一個男人,跟槿知站在一起。
謝教授將照片拿了出來,放進車上的儲物格里,再將文件袋重新封上。他的眼中露出溫和的笑意。
那就等她,帶著那個男人,來見哥哥吧。
——
槿知到家以後,直接倒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翻出手機。
沒有他發來的新簡訊。
在忙嗎?
應寒時離開,已經有三天了。明明是很短的時間,她卻嘗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用冉妤的話說:「廢話啊,之前你的二十四孝男友,恨不得24小時粘著你。現在突然出差了,君寵不再,你當然皮癢心也癢啊。」
……
冉妤的話雖然糙,但她真的心癢。
兩人獨處時那些細節,都如同羽毛似的,無時無刻不撩撥著她的心。讓人臉紅心跳,卻又渴望得到更多。她一向自詡處變不驚、淡定過人。現在,應寒時成了她唯一的不淡定。
她翻了個身,不想忍耐壓抑了,給他發簡訊:
「你在做什麼?」
——
Q省地處西北,遠離城市,是大片大片灰黃的沙漠。
帳篷扎在一座沙丘下方,頭頂是熾烈的夕陽。蕭穹衍光著金屬雙腳,在沙礫中走來走去,又抬頭觀察著天空。蘇和丹尼爾在其中一頂敞篷里,清點武qì 裝備。
「嗚呼……」一聲悠長而快活的呼喊,戰鬥機劃出個漂亮的弧度,從眾人頭頂掠過。蕭穹衍抬起頭,露出會心的笑容。
飛機上的人,正是他的好基友莊沖。聽說要到沙漠裡尋找跳躍平行空間的地點,這傢伙直接曠工跟了過來。
不過,讓人驚yà 的是,莊沖居然是個飛行天才。那天在海底首飛,就得到了應寒時的高度讚揚。現在幾天過去,他的飛行技術,已經能趕上標準飛行員了。這等於他們的隊伍,又多了個生力軍。
「我說過,我從來都是技術流。」莊沖如是說。
另一頂帳篷里,應寒時坐在電腦前,正在專注地測算各項數據。
「叮」一聲,手機響了。
他的十指立刻停住。
這個星球上,只有一個人,會給他發簡訊。
他拿起手機,眼中露出笑意。
回覆:「在工作。槿知呢?」
過了幾秒鐘,她才回覆:「我想你。」
應寒時緩緩垂眸。然hòu 伸手將電腦合上,再放任耳朵和尾巴露了出來。他撥出她的號碼放到耳朵邊,另一隻手握住尾巴,輕輕把玩著。
那一頭的槿知,沒想到他立刻打了過來,心頭一跳,佯裝淡定地接起:「餵。」
「小知,我也想你。」
槿知低頭微xiào :「嗯。」
她又問:「你……這幾天有沒有乖乖的?」
身為高級指揮官,還從來沒人這麼對他說過話。應寒時有些無奈:「小知,別這樣對男人說話。我以後……會是你的丈夫,也是一家之主。」
槿知「哦」了一聲:「那到底有沒有乖乖的?」
「……有。」
槿知滿意了。
「進展怎麼樣?」她問。
應寒時緩緩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