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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裴驕陽嗓音含糊喊了好幾聲，裴夫人才察覺到她不對勁，趕緊一巴掌陪在她脖子上。
「噗……」
裴驕陽被這下拍得渾身一震，猛地張嘴將那小塊蘋果噴了出來。
然後淚眼汪汪看向裴夫人：「媽，你是我親媽嗎？」
裴夫人看著她那副蠢樣，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哆嗦著手指指著她：「你……」你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詞來罵她。
罵狠了吧她心疼，畢竟是親閨女。
罵輕了吧她頭疼，畢竟蠢成這樣。
「那個，媽，大哥讓我寫的卷子還沒寫完，我先回書房了啊……」
裴驕陽在裴夫人面前還是挺會察言觀色的，見狀不好，立馬就跑，裴夫人氣得追著她罵：「大哥大哥，你眼裡什麼時候就只剩你大哥，連親媽都不認了？一天到晚做卷子，有本事你也給我拿個年級第一回來!」
裴驕陽躲進書房後，立馬把門關上，捂著耳朵反覆默念。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門外，裴·王八·夫人氣得不止太陽穴，連帶著神經都開始突突跳，但現在她也沒精力來收拾裴驕陽。
她要把主要精力，留著對付池憂歡。
不，準確地講，是附在池憂歡身上那個不知道是鬼魂還是妖怪的東西。
裴夫人從前完全不信這些鬼怪靈異，可現在不得不信。她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裡快速轉了一圈，想起圈內好像有位宋太太很信這些，而且好像認識一些很厲害的高僧，立刻給那位宋太太打了個電話。
……
南城一中。
池憂歡考了年級第一的事情雖然讓十三班眾人與榮有焉，但是一班那些優等生，大多數都是不服氣的。
但不服去又能怎麼樣？
用班主任方老師的話來說：「有本事你也考個雙滿分啊。」
池憂歡上輩子考慣了第一，早就習慣了這種被眾人眼紅的感覺，而且她心理年齡比這些小屁孩高出一大截，碾壓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快感。
她心裡只有她的錢。
她腦子一熱壓出去的錢……整整八千啊。
下課鈴一響，她就立刻起身走向上次收錢記賬那個女生。
那女生倒也自覺地很，還沒等她開口問，就已經主動把賬本給她看：「總共賠你三萬九，你看看對不對？」
池嬌驚訝地挑眉：「這麼多？」
她以前還以為一班大多都是些家境普通的孩子，沒想到班級平均CPI還挺高。看來她上大學之前都可以不用裴廷川的錢了。
叮咚——
微信提示三萬九千元到賬。
池憂歡道了聲謝，眉開眼笑坐回自己座位，然後發現自己的學霸同桌正一臉複雜糾結的神情望著自己。
「你就這麼喜歡錢？」
「當然不是。」
「那你幹嘛這麼在意錢？」司白翊頓了頓：「難道你很缺錢？」
池憂歡認真想了想，然後點點頭：「缺的。」
雖然說現在這錢狗她用到大學前，但是進大學後，光是學費、生活費，恐怕都是一筆不菲的開支，也不知道這四萬塊錢夠不夠用。
司白翊不太理解地皺起眉來：「你家裡難道不給你錢嗎？」
「我家裡？你說裴廷川啊，」池憂歡頓了頓：「他給啊，但是我不想花他的錢。既然我可以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幹嘛要用他的？刷自己的卡不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