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等著金多多的回答,沒想到後者卻是忽然閉上了嘴巴。
李不凡皺眉,「金老闆是有什麼難言之處嗎?或者金老闆也可以選擇私下說給我聽,李某可以在此立誓,絕不傳入第三人之耳。」
然而金多多聞言依舊沉默不語。
可沉默在很多時候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金多多這幅反應等於已經坐實了他和蔣雷之死有關,只是包括陸景在內,眾人都想不通一件事情。
那就是金多多與蔣雷兩人無冤無仇,金多多的多寶閣和蔣雷的雷火堂之間也沒有任何衝突,金多多為什麼要冒險殺掉蔣雷?
要知道以金多多的武功,出其不意之下固然可以一招斬首蔣雷,但是他也不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畢竟蔣雷的身上還帶著佛怒,金多多隻要慢上一步,搞不好就要和蔣雷同歸於盡了。
而且殺完蔣雷之後金多多也將自己陷入到現在這種尷尬處境中。
他總不可能是為了那一百萬兩賞銀動手殺人的吧?
正當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呂輕侯忽然又開口道,「金老闆能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嗎?」
「呂莊主應該也知道金某人從不在人前露面的吧。」金多多強壓住心底的怒火道。
「我知道,」呂輕侯點頭,「但是我剛剛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金老闆既然從不顯露尊容,那麼我們其實也就沒法確定面具下的金老闆就是金老闆了。」
呂輕侯的話說的有些繞口,但是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都能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呂輕侯是懷疑殺手冒用了金多多的身份,混進了溫家莊內,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為什麼金多多就算冒險也要殺掉蔣雷了。
金多多冷笑,「呂莊主有這麼多奇思妙想,不去些小說話本未免可惜了。」
「哪裡,我只是根據手頭上的情報做出合理推測而已,倒是金老闆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只會讓人越發懷疑,你也不希望被當作兇手的吧,為什麼不願意配合我們的調查呢?」呂輕侯道。
然而金多多聽了他這話依舊只是冷哼一聲,並不做任何辯解,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眼見著氣氛逐漸變得緊張了起來,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不知……我能不能證明他就是金多多。」
眾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個渾身上下珠光寶氣,偏偏眼神卻又一塵不染的女人。
她就好像是一泓清泉,哪怕倒影了人間萬象,但自身依舊清澈無邪。
「金夫人。」
呂輕侯認出了那是溫家五女溫青青,沖她點了點頭,但隨後就又接著道,「這事兒我擔心金夫人你還真的證明不了。」
「呂莊主是覺得我認不出自己的夫君嗎?」
「其他人我當然不會懷疑,但是奈何金老闆實在是太特殊了,他從沒在其他人面前摘下過他的面具,據說你們雙方成親洞房那晚亦是如此,而這次他在溫家莊裡住的這段時間,也都是獨處一院,和金夫人你分房而眠,金夫人你……怕是也沒法肯定面具之下的那個人就是你的丈夫吧。」
溫青青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但最終還是咬牙,「我們同房過。」
「什麼?」
「我說我的夫君跟我回到溫家後,也曾和我同房過,所以我能確定面具下的人就是他。」溫青青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把這句話給說完的,而說完後她的臉也變得更紅了。
呂輕侯聞言啞然。
的確,一個人可以模仿另一個人神態舉止,可是穿上那人的衣服,甚至只要願意好好找,身材體型也都可以很接近,唯獨字床上的表現是很難完全模仿的,更別說瞞過那人的妻子了。
雖然呂輕侯很懷疑溫青青到底有沒有真的在溫家莊跟金多多同房過,但是一個女人為了證明丈夫是自己的丈夫,已經當著眾人的面把話給說到了這種程度,以呂輕侯的風度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就又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了。
金多多為什麼要殺掉蔣雷?
「我沒殺蔣雷!」
眼見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