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胭脂,只是學過點化學。」
陸景說完也不等溫小釧再發問,就又道,「好了,你的道歉我已經收到了,至於選夫婿的事情,你肯定也比我懂的多,我就不給你亂出主意了。」
陸景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院門的方向,暗示溫小釧她該離開了。
但是溫小釧卻像是沒讀出他眼中的意思一般,接著又好奇道,「陸大俠,我聽晏姐姐說你如今也是修行者了,可曾定下了未來的修煉方向,是打算以法術為主,還是想以陣法,符籙禦敵?」
「我現在在忙著種地,暫時還沒考慮過這事兒。」陸景道。
「忙著種地?」溫小釧愕然。
「嗯……我又沒有一個願意一直養我,給我買四百兩一盒胭脂的娘親,當然得自力更生了。」
「陸大俠說笑了。」
「完全沒有啊。」陸景道,「我是真的很缺銀子。」
「這樣嗎?」溫小釧的眼中掠過一抹興奮之色,就像是黃鼠狼半夜裡摸到了雞窩邊,又仿佛松鼠看到了滿地的榛果。
「那可不,沒銀子我選什麼方向都沒有用,最後都只能去煉器。」陸景感慨。
溫小釧不知道沒銀子和去煉器有什麼關係,只以為陸景是看重了煉器能賺錢,於是又問道,「若是還有別的賺錢的法子呢,陸大俠會考慮嗎?」
陸景瞥了眼溫小釧,「這個……錢要多,而且太花時間也不行,主要我最近實在沒什麼空。」
說到最後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感覺就像是你去公司應聘,hr問你有什麼要求,你說薪水要最高,干一休六,董事長還要管我喊爹一樣。
然而溫小釧聞言臉上卻並沒有露出什麼嘲笑之色,反而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還有什麼嗎?」
「這……還能繼續提要求的嗎?」
陸景覺得再說下去自己就真的是董事長失散多年的親爹了。
不過既然溫小釧問了他想了想還是道,「那銀錢最好在一開始就可以一次性付清,活我可以之後慢慢做。」
「很合理。」
「這也合理?」陸景懷疑溫小釧昨晚的酒根本就沒醒完。
不過一想對方是溫家老么,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胭脂四百兩一盒,不知道世道險惡,打工人的艱辛反倒才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反正陸景對溫小釧真給他找到這種天上掉餡兒餅的美差也不報什麼希望,這麼一想,自然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了。
隨後溫小釧似乎看出了陸景並沒什麼留客的打算,也不再多說什麼,就這麼順勢向陸景告辭了。
而陸景在送走溫小釧後則回屋繼續埋頭修煉起了他的御劍術。
…………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
這日清晨,陸景盤膝坐在床榻上,雙目緊閉,努力清空心中的雜念,進入到無念無想的狀態中。
這一刻的他心如止水,再不為外物所動,就連黑貓偷偷將腦袋伸進他的茶盞都沒能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但下一刻黑貓背上的毛忽然倒豎了起來!
而它也急忙縮回了舌頭,再顧不上飲早茶,火急火燎的從桌案上跳了下去。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原本橫在陸景膝前的湖光疾射而出。
向著黑貓原先所在的地方飛去!
一劍斬開了那隻茶盞,碗內的茶水也被一分為二,順著破碎的盞壁傾瀉而出,在桌案上肆意流淌。
而那柄飛劍最終則插在了桌案後的牆上。
陸景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黑貓那副「我只是想喝你口茶,你卻居然他嗎的想宰了我」的哀怨眼神。
陸景沖它擺了擺手,「我說過練劍的時候你和阿木最好都不要進來的,我現在對飛劍的控制還不怎麼熟練。」
他並不是在找藉口糊弄黑貓,因為陸景其實還挺喜歡自己那隻茶盞的,他原先的目標是想控制飛劍快速射出,然後再在半空中急停,轉一圈飛回來的。
結果這一套動作只完成了開頭的快速射出。
陸景起身走到牆邊,伸手拔出湖光,看了眼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