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陸景再沒看到有新人趕到。
而寶庫里的喊殺聲也逐漸小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重新歸於寂靜。
只是依舊沒有人從裡面出來。
姓阮的少年皺了皺眉頭,「裡面那些傢伙該不會是同歸於盡了吧?這也太慘了點。」
說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緩步走到了那座寶庫前,重新點亮了手中的燈籠,向裡面照了照,可惜只能看到一條石徑向山腹內蜿蜒而去。
拐了個彎後,後面的景象就被擋住了。
於是姓阮的少年伸手,敲了三下石壁,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他清了清嗓子,沖裡面喊道,「還有人嗎?」
寶庫里沒有回答。
姓阮的少年轉頭對陸景道,「看來咱倆的運氣不錯,今晚的競爭者都死完了,裡面的寶貝都是咱們的了,一起進去吧。」
說完他已經邁出了腳步。
走出兩步後,阮姓少年扭頭發現陸景還站在外面,忍不住開口調笑道,「你再不進來,裡面的好東西可都要被我拿光了。」
然而他卻聽陸景開口道,「我發現你說的沒錯。」
「什麼沒錯。」
「堵門才是最好的辦法。」
陸景一邊說著一邊真的挪動腳步,堵在了那道裂縫外。
姓阮的少年見狀很是驚訝,「你這是打算黑吃黑?」
「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畢竟咱倆剛認識還不到一個時辰,也沒什麼交情,不過我感覺自己和你還挺投緣的,就這麼翻臉不免有些可惜。」
「你要真覺得可惜,從一開始就不該把我往那座寶庫裡面騙。」
「你在說什麼?」姓阮的少年哭笑不得,「這寶庫不是你自己要來找的嗎?跟我有什麼關係,反倒是之前要是沒遇到我,你說不定已經被那個什麼活菩薩給殺掉了,或者成了騾子婆婆的坐騎。
「相信我,被那老東西騎著的滋味可不怎麼好,你會恨不得被活菩薩給殺了或者被孫廚子包進他的饅頭裡。」
陸景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和紀先生是什麼關係?」
姓阮的少年的神色頭一次發生了變化,目光詫異,「你也認識紀先生?你是他的人?不,不對,你應該是那個什麼司天監的走狗吧。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一個人來下邑縣。」
「我看你的膽子更大,竟然敢編出這麼大一個謊話,把這麼多魔道中人都誆騙到這山洞裡送死。」
陸景沉聲道,「你就不怕事情敗露後,其他魔道門派一起圍攻你和你背後的萬魔宮嗎?武林正道已經要置你們於死地,要是連魔道也得罪了……這天下還有你們的容身之地嗎?」
姓阮的少年搖頭,「話可不能亂說,咱倆可是一起上山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害我魔門同道了?
「之前他們為了寶庫互相殺伐的時候,我可是都沒有出過手,再說他們死了我有什麼好處,我又不是正道中人,為什麼要想盡辦法削弱魔門的力量?」
「這問題我正想請教你來著。」陸景道。
「唉,你這人……當真是講不清道理,既然如此,那看來我也只能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了。」
姓阮的少年說著,已經轉身回到了洞口。
接著一掌拍出。
他的手掌明明來的並不算快,但是卻隱隱籠罩住了陸景前後左右所有躲閃的方向,讓陸景的心中生出一股錯覺來。
不管自己向那裡躲,對方都會有後招。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陸景只不過退了半步,少年的手掌卻是已經變推為攬,再次將陸景籠罩,接著他的招式便如水銀瀉地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陸景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曝露,這次沒帶自己的禪杖,而他暫時也沒施展風雲變的腿法,只是以開碑掌來應對。
不過才拆了十招,就已經險象環生,好幾次差點被姓阮的少年拍中要害。
然而他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又拆了五招,姓阮的少年終於一掌印在了陸景的胸口。
「躺下
第十一章 鯨吸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