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節手指飛起的還有一灘鮮血!
然而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灘鮮血從斷口處湧出,並沒有落地,反而全都投入到了那把黑刀之中。
接著那把黑刀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刀身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好在姓阮的少年反應夠快,死死的握緊了它,這才沒有讓它脫手飛出去!
「…………」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姓阮的少年盯著地上自己的斷指,片刻後才猛地抬頭道,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你剛剛竟然靠肉身硬抗下了魔刀一擊?!」
「是兩擊。」陸景善意提醒道。
姓阮的少年虎軀巨震,「你究竟練了什麼護體神功?!」
「你又煉了把什麼魔刀?」
姓阮的少年沉默不語,半晌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甘之色,「鮮血……還是太少了,若是等我真的煉成這把刀,我不信你還能接的下來。」
「或許吧。」陸景不置可否,「從私心上來說,我還挺想看你把半個魔道都給一窩端了的,但就像你說的,到時候這把刀就太麻煩了,所以還是趁現在就把事情給解決了吧。」
陸景一邊說著一邊也重新邁步,向著姓阮的少年走去。
後者瞳孔微縮。
雖然剛剛付出了一節小指的代價,但是也讓他確認了自己手裡的刀並沒有問題,而且按照那人的說法,這刀才剛剛開始煉,不過吸了五十餘名惡徒的鮮血。
只要繼續餵養它,它便會變得越來越強,而且這種強是沒有上限的。
到時候就算魔道中人都死完了,他一人一刀也能殺光那些正道高手。
什麼雲水靜慈閣,什麼懸空寺,什麼洗劍閣,逍遙山莊就算一起上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姓阮的少年不甘心就這麼倒在黎明到來前的黑暗中。
他對陸景道,「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這把刀的用法,之後我們換著用,每人用十日如何?」
「不必了,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歷,就該知道即便你不說,我背後那地方也有能力弄清這把刀的用法。」
「我說的是我和你,不是你背後那些人。」
姓阮的少年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即便你我這樣的人,也只是那些大人物手中的棋子。我知道紀先生把這把刀的煉製方法告訴我,從始至終都沒安什麼好心。
「就像你背後那地方,也只是想要利用你們,來替那些帝王擺平他們治下的麻煩,但是我們沒必要按照他們計劃的路走下去。」
陸景搖頭,「別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我進司天監是有正事兒的。」
「什么正事兒?或許……我能幫你,」姓阮的少年道,「雖然我武功沒你好,但你們正道中人,總是有太多規矩,我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我甚至可以幫你承擔你不想承擔的惡名,成為你的影子。」
「想法不錯,可惜我剛才已經試過了,你幫不了我。」
陸景說完這句話後也已經走到了姓阮的少年面前。
眼見交涉失敗,沒法說服陸景,姓阮的少年也只能再度揮刀。
他一邊隔空劈砍向陸景,一邊向後疾退。
然而他的身後本就是岩壁,退了沒有兩步就沒法再退了,除非他再回到寶庫中,但是既然他手中的魔刀對陸景沒用,這次陸景肯定也會跟著一起追進去,到時姓阮的少年還是逃無可逃。
「可惡!這是你逼我的!!!」
姓阮的少年宛若一頭困獸,這次他沒有再將黑刀揮向陸景,而是一狠心,反手將刀插進了自己的小腹中!
而這時候陸景的拳頭也到了,一拳將阮姓少年的胸口砸的凹陷了下去!
短短一息之間,阮姓少年就遭受了兩次重創,就算他是一流高手,也經不住這樣的蹂躪,鮮血立刻狂噴而出,眼看著就要斷氣。
可之後他的身子卻是又和篩糠一樣瘋狂抖動了起來,而插在他腹部的那把魔刀也漸漸融入到他的身體中。
阮姓少年瞪向陸景,冷笑道,「既然你不給我留活路,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好了!」
然而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