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麼點能耐的話,就別一天到晚琢磨著怎麼救人了。」
陸景走到那商人打扮的男人面前,蹲下道。
後者臉色鐵青,「哼,你也別太得意了,我和青目在奇物之中都不以戰鬥見長,你能擊敗我們也說明不了什麼。
「巧了,我也才剛成為監察不到三個月。」陸景道,「司天監中有大把比我資歷更長,戰鬥經驗更豐富的人,你還覺得你們有機會嗎?」
商人打扮的男人神色微變。
「趁著還能離開京城,叫上你的人趕緊走吧。」陸景趁熱打鐵道。
「就算我們現在肯走……郭守懷他會願意放過我們?」商人打扮的男人將信將疑。
「那是自然,我說了司天監現在在忙著對付秘境裡那東西,沒空理會你們,再加上到目前為止,你們也沒惹出什麼大禍,所以還不算太晚。」陸景道,「你是領頭的人,應該有辦法能聯絡上其他人吧。」
「我只能聯繫上一部分人,這次來京城救人我們分成了好幾路,以防一路被抓把所有人都搭進去。」
「有幾路?」
商人打扮的男人看了陸景一眼,擺明了是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
陸景也沒和他計較,只道,「那就別管其他人了,帶著你的人出城吧,有多遠走多遠,別再回來了。」
「我不會放棄同伴。」
「我也沒讓你放棄同伴,別擔心,你們只是第一波,我會把剩下的人也都勸出城去陪你們的。」
「…………」
說完陸景沒再看那商人打扮的男人,起身對謝理理道,「走了,去下個地方。」
「哦。」少女從一旁的牆上取了盞燈籠,提在手中,隨後一路小跑跟上了陸景。
兩人走出賭坊,重新回到大街上。
而這一次喔喔將兩人帶去了城北。
陸景一開始也沒想太多,畢竟京城很大,城北也很大,然而走了一段,陸景的步伐就放慢了下來。
謝理理察覺到陸景的變化,問道,「怎麼了。」
「再往前走就是界子巷了。」
「界子巷?」謝理理也愣住了。「那不是你們司天監官府衙門的所在嗎?什麼奇物這麼大膽,還是已經被抓了?」
「不知道,過去看看吧。」陸景道。
他將喔喔藏在袖子裡,之後繼續向前,結果沒走幾步就碰上了個熟人。
那是不久前出言辱罵過夏槐師父蕭夢柔,還動手毀了夏槐長劍的那個婦人。
她剛從司天監內走出來的,步履匆匆,一副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走了幾步,感到前方有兩個隱隱綽綽的人影,便抬頭望去。
看到迎面而來的陸景,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她想起了一個半月前自己失去的那瓶三仙丹還有九霄神雷符,不由怒上心頭,「小子,沒完沒了了是吧!」
「呃……我並不知道前輩也在此。」
聽到這句話那婦人的臉色才稍好了一點,她也知道自己剛剛是有些反應過度了,主要還是那三張九霄神雷符,丟的太讓她心痛了。
其實她對於陸景也沒有太多惡感,相反,之前聽到這小子的種種事跡,對陸景也頗為看好。
不過後來陸景給蕭夢柔的弟子出頭,連帶著她對陸景的觀感也有所下降。
但是說到底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矛盾,甚至就連夏槐她也只是討厭,心底深處,她也認同上代的恩怨就應該由上代人解決的說法。
只是在看到夏槐的時候,還是沒有能忍住。
不管怎麼說那次的確是她理虧在先,還有剛才也是,她先入為主,就覺得陸景是來繼續找她敲竹槓的。
可冷靜下來想想她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了,因為她也是剛剛才被叫來司天監的,陸景總不可能一直在這兒守著,就為了蹲點她。
然而想讓她承認錯誤也是不可能的,她這人最是好面子,所以聽到陸景的答話後也只是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但末了又道,「你回署里做什麼?」
說著她一邊又看了眼陸景身旁的謝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