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隻黃鼠狼郎中就要被人給掐斷脖子。
一柄紅色的小劍忽然斬向了它的後頸。
另一隻黃鼠狼郎中哪見過這場面,當場就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而下一刻卻見他那快要咽氣的同伴又從空中跌落了下來,而那把小劍在斬了那隻掐著他同伴的巨手,眼看著就要再削了它同伴的腦袋時,卻是又突然停下,就這麼懸停在了半空中。
一動一靜間的切換極快。
另一隻黃鼠狼郎中只覺得後頸一涼,便又重新恢復了呼吸。
黃監院目光中露出了一抹讚許之色,對一旁的陸景道,「不錯,我沒想到你的飛劍竟然已經練到了這種程度,達到了靈動後期,雖然還做不到一劍破萬法,但看得出來你已經摸到一些門檻兒了。」
黃監院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一張符籙,快步走到江月奴面前,貼在了她的胸前……
江月奴臉上的猙獰之色稍緩,片刻後終於開口,用沙啞的聲音道,「這……這不是我的幻覺?」
「不是,你已經離開了秘境,回到觀星樓了。」黃監院沉聲道。
「我們逃出來了?我們真的逃出來啦?」江月奴神色一喜,忙道,「李辛監察呢,李辛監察在哪裡,我能活下來,全靠李辛監察拼死相救。
「李檢查就躺在你旁邊那張床上,他的情況還不錯,只是實在太累了,我沒叫醒他,打算讓他先睡上一兩日。」
黃監院並沒有告訴江月奴李辛的實情,因為這對江月奴來說太過殘忍。
畢竟她現在只剩下一炷香好活,黃監院也不忍心再打擊她。
頓了頓後黃監院問道,「秘境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和李辛剛回來的時候會說這一切都是郭少監的陰謀?」
江月奴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先看了眼自己的腰部,又伸手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血肉,隨後問道,「我還有多久可活?」
「一炷香。」這一次黃監院沒有隱瞞,「雖然還有李監察可以問,但是我想先聽聽你的回答,也能互相印證,畢竟你們之前說得事情實在太過……讓人難以置信了。」
江月奴的臉上出人意料的並沒有太多哀痛之色,只是點了點頭,隨後語出驚人道,「這次秘境之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圈套。
「前期我們的進展還算順利,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太多敵人,當時我還以為是紀先生提供的地圖起到了作用,我們沒有付出太大的代價,便深入到了秘境的中心。
「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黃監院問道。
這可是千年以來,第一次有人真的抵達秘境中心。
在這之前,修行者對於那裡的所有了解都只是基於自身的想像與推測。
「我無法描述那地方具體的樣子,但毫無疑問那裡充滿了秘力,」江月奴道,「那些秘力濃郁的近乎實質,身處其間你甚至都不用怎麼凝神靜氣,只要隨便修煉一下,修為就會向上瘋狂增長,因為路上經歷過幾次戰鬥,所以到達秘境中央後,我們先是打坐行功,補充秘力。
「接著就開始按照先前的計劃布置陣法……破開牢籠。」
「你們成功了嗎?」
「成功了。」
江月奴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向下一沉。
黃監院追問道,「你們真的在那座囚籠上開了個口子嗎?」
「對。」江月奴道,「實際上在動手前就有人提出質疑,因為秘境中心實在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
「但是郭少監卻告訴我們這是因為那條龍正在收斂自己的生命氣息,對我們而言,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既然已經發話,那我們其他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開始按部就班的布陣,而就在大陣布成的霎那我們的周圍突然湧出了數不清的秘儡,向我們飛快的包圍過來。
「大傢伙當時都有些被嚇到了,但一瞬的失神後還是向郭少監身邊靠攏,準備集中力量一搏。
「但老實說那時候我們的心裡都沒什麼底,因為秘儡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的勝算不大,於是有人提議一部分人先去拖住那些秘儡,剩下的人毀了那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