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在得知福安公主被鄆王偲盯上後,主動詢問顧採薇是否需要他提供一些幫助,但被顧採薇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
陸景自然是知道這是顧採薇並不想將他給拉下水來,但是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她和福安公主這邊並非毫無準備。
以陸景對顧採薇的了解,如果她真的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也不會打腫臉強充胖子。
因此陸景也就放下了心來,只又叮囑了一句,要顧採薇小心一些,不要與皇室的人走得太近。
「奴自是曉得其中厲害。」顧採薇點頭,臉上的神色卻有些無奈,「但京都便是如此,天子腳下,權貴雲集,想做生意,總是繞不開這些王孫貴族,不過奴清楚這其中的分寸,如今又有崔氏相護,陸郎無需為奴太過擔心。」
「嗯,總之我們定期聯繫,之後我要離開京師一段時間,若有急事,你也可去衡記棺材鋪,尋一個姓董的掌柜,他自會將你的話帶給我。」陸景道。
顧採薇默默記下了這個地址和名字。
隨後兩人溫存了一會兒,一起用過晚飯,眼瞅著太陽就要下山,陸景也沒再耽擱,提著偽裝成駝子的年輕人,就往皇城司走去。
因為被點了穴,那年輕人沒法張嘴說話,但是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一路上一直眼巴巴的望著陸景,盼望著奇蹟出現,後者能突發善心。
結果一直等到了皇城司的門前,陸景別說放了他,就連聽他開口說話的打算都沒有。
望見頭頂那三個森然的大字,偽裝成駝子的年輕人只覺得一陣魂飛魄散。
不過就在他感到絕望之際,陸景卻是終於停下了腳步。
之後並沒有繼續向前將他送進皇城司,而是帶著他拐到了隔壁一條小巷裡。
大概是因為皇城司在京城凶名太剩,平時的時候這附近也沒什麼人。
陸景在空無一人的小巷將偽裝成駝子的年輕人放下,後者原本已經變得一片死灰的眼睛又爆發出了無窮的希望。
在心中飛快的盤算著等下該怎麼給出足夠的好處,讓陸景放了他。
只是接下來陸景並沒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樣解開他的穴道,讓他開口說話,只是伸手在他的身上摸了一圈。
摸出了六張多寶閣的不記名存票,還有兩張三百兩的銀票。
隨後補上搜集戰利品環節的陸景就心滿意足的將偽裝成駝子的年輕人又提了起來,大踏步朝著一旁的皇城司走去。
陸景讓門口的差役,幫他喊出了言光伯。
言幹辦在京師重遇陸景,也大吃了一驚,但還不等他上前敘舊,就見一人向他飛來。
言光伯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飛來的那人,接著便聽陸景道,「城中最近是不是有個採花賊?」
言光伯愣了愣,「你也知道這事兒了,等等,這傢伙該不會……」
「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審他。」陸景道,「我只是恰巧撞見他偽裝成一個駝子,想去別人家裡做護院。」
「傳言中那採花賊的確是以輕功和易容聞名,作案前也喜歡混進被害者的府上。」言光伯聞言不由大喜,「齊王這些日子正在大發雷霆,向司里施壓。
「我們也正準備安排人手,儘快拿住此賊,沒想到上頭剛催促我們,你就把人給送過來了。」
陸景一聽這話也來了興致,「你們打算抓他了?那有沒有賞銀?」
言光伯聞言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啊?賞銀,應……應該是沒有的,這傢伙才犯案沒多久,案宗前些日子才剛從臨天府轉交給我們皇城司,所以不會這麼快就上通緝榜的。
「好吧。」陸景略有些失望,「那從他身上搜到的東西我自己收下沒什麼問題吧?」
「這個自然,慣例一向如此。」言光伯點頭,接著又忍不住問道,「怎麼,陸大俠最近很缺錢嗎?」
「嗯,我剛置了宅子,還攤上件要一直燒錢的事情,手頭有點緊。」陸景含糊道。
「京師地價是不便宜,」言光伯贊同,接著又道,「既如此不知陸大俠有沒有興趣為我皇城司做事,放心,不用你加入我們,只要幫忙一起追捕通緝榜上的逃犯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