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雖然贏下了這場戰鬥,但一旁的小乙卻死於aoe,讓毒方的事情又出現了波折。
好在臨死之前,小乙曾向陸景坦誠他手上還有張方子。
而他的身上既然沒搜出來,那很大可能就是藏在他的住處了。
所以陸景接下來就準備去小乙家裡看看。
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不容易幹掉了一個boss,屍體當然不能不摸。
陸景先去花叢里撿起了那隻玉簫,這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由白玉雕琢而成,晶瑩剔透,通體沒有絲毫雜質,握在手中還有絲絲暖意,頗為神奇。
之後陸景又去搜了搜白衣男人的衣服,從中找到了一本小冊子。
陸景一開始以為是白衣男人之前施展的音功,激動的翻開,結果發現裡面並沒有行功路線與功法口訣,只是一篇篇隨筆,不由有些失望。
他這會兒正著急去拿墜入凡塵的方子,也沒來得及細看,就將那小冊子隨手揣到了身上。
然後再伸手去摸,卻是又摸到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鑰匙。
鑰匙柄部的位置雕琢著一隻牛頭獅身的怪物,看起來頗為邪性。
陸景不知道這把鑰匙是用來開什麼鎖的,於是也只能先收了起來。
再然後……卻是連一個銅板也沒摸出來了。
不是吧,這麼厲害的高手居然這麼窮?
陸景有些難以相信,但是考慮到現在距離小乙等人失手被擒也才過去不久,白衣男人應該是剛剛被宋仲文叔侄從床上拉起來救場的。
倉促之間出門沒帶什麼銀兩,倒也情有可原。
算了,反正玉簫已經入手,這東西如果典當掉應該能換到不少銀子。
陸景一邊想著一邊向門外走去,結果前腳剛一出門就見打北面來了烏泱泱一大群人馬。
其中有縣衙的捕快,還有一大群武林中人,一起簇擁著一個虬須老者和一個短衣束帶腳踩黑靴的人向這邊趕來。
看到陸景後這夥人便紛紛停下了腳步,掏出武器來,除了那個虬須老者和那個穿黑靴的人外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但很快他們的耳邊就傳來了穿黑靴那人的聲音,「不,不是他。」
說完那個穿黑靴的人便走到陸景身前,指著陸景手中的玉笛道,「這位朋友,敢問你手中的玉簫是從哪裡來的?」
「撿的。」
陸景看到這麼多人也被嚇了一跳,尤其其中還有捕快,不知道是不是和宋仲文那個做主薄的叔叔有關,但他又一想,覺得宋氏叔侄應該也沒有這麼通天的手段。
否則直接叫人把顧採薇抄家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撿的?」穿黑靴的人愣了愣,「哪裡撿的?」
「地上撿的。」
「那這隻玉簫原先的主人呢?」
「被我殺了。」
陸景說完這句話就聽到一片齊齊的倒吸涼氣之聲,那穿黑靴的人臉上的表情同樣也很精彩,「你說你殺了地煞榜第六十九位的閻王簫賀卿?」
「怎麼,這傢伙很有名嗎?」
說起來陸景之前倒是的確也有聽白衣男人說過死在他手上的人兩個院子也堆不下,而且這傢伙的音功也的確厲害,今晚要是換個其他人在這裡,聽了他那曲倒行逆施怕是早就吐血而亡了。
「有名?這魔頭早在十六年前就上了皇城司的江湖通緝榜了,我們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只是他很狡猾,而且大概三年前便徹底在江湖中銷聲匿跡,直到兩個月前,我接到密報,鄔江城中又出現了他的活動蹤跡,便趕了過來。」
穿黑靴的人說到這裡頓了頓,「對了,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過,在下皇城司探事司幹辦言光伯,不知閣下……」
「哦哦,在下陸景。」
陸景原以為言光伯應該沒聽說過他的名字,沒想到後者聞言卻是露出了一抹恍然之色,「是你,六日前花和尚跟你在街上發生爭執,你站著不動便將他給振飛了,之後魏子羨對你也青眼相看,要知道,他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目中無人,果然,能入他眼的都不是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