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過後,苗韌風示意苗新留下自己則退回到大門口處,跪坐在蒲團上好一陣才見到皓首老人步履蹣跚的一個人走進祠堂,手裡還拿著一個深黑色的木盒子。
老人先在旁邊的蒲團上跪拜了一下老祖,然後將木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個拇指頭大小的精美小酒罐和一張宛如黃金一般純黃色的紙,紙上應該是用硃砂畫的彎彎曲曲的奇怪線條。
「鬼畫符」苗新的第一概念就是如此,以前讀書無聊時,苗新會用毛筆在廢紙上胡亂畫畫,苗岩南嘲笑他這是鬼畫符,然後兩人還在書上到找了一條朗朗上口的符語『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來相互打趣。
轉念一想,不對,這恐怕是真正的符,不是什麼『鬼畫符『,這老人拿符來幹什麼,難道是給自己用的,一時間眼睛睜的又大又圓,生怕漏掉什麼。
看見小小苗新眨都不眨眼的表情,老人也樂了,其先將小酒罐的塞子拔掉,用一塊純棉布沾了一點小酒罐里到出來的液體擦在苗新有色斑的右小腿肚子上,將小酒罐塞好後,就拿起符紙對著老祖宗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詞一陣,然後快速的點燃符紙,等符紙快燃燒殆盡之時,老人急速的將火往苗新色斑處拍去,苗新一驚之下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覺到小腿色斑處快速的發熱發燙,而且這個燙還迅速向身體各處蔓延開來,開始苗新還感覺挺舒服的,很快舒服就變成的難受之極,熱點全部轉換成癢點,仿佛千百個毛毛蟲爬在身上。
苗新癢的做準備用手去撓,卻聽老人低聲說道「娃娃忍著,很快就好「
但是苗新實在是癢的難受,宛如癢到了心裏面,又不敢用手,只能靠衣衫的摩擦撓癢,他人本來就瘦小,古里古怪的一動像極了一個猴子,看的老人真想大笑一場,只是一想到老祖宗面前不能失禮,只能強忍著將老臉忍得都泛出了紅光。
不過確實也如老人所說,癢的程度很快就降下來了,見苗新不再作怪,老人向苗海天三人招了招手,三人三步變兩步的跨進祠堂,苗海天二話不說就將苗新的外掛和中褲給扒下,幸好苗新家境還算殷實,給他備有小褲衩,否則就光溜溜難堪了,要知道三江縣裡很多窮人是不穿褲衩的,苗金山本來見苗新年紀小也不準備小褲衩給他,苗新怕丑卻是死活都要,苗岩南也只有一條褲衩,今天有穿明天可能就沒有穿,苗新作怪時會時不時的要扒開苗岩南的長褲看。
苗新自己也觀看全身色斑,發現有的地方是一塊,有的是一點,幾乎全身到處都是,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知道這樣做一定有意義,於是抬頭瞧著苗海天。
老祖宗面前似乎說話不方便,苗海天朝皓首老人點了點頭,老人自己收拾起木盒子,還朝苗新會意的笑了笑才走。
示意苗新穿好衣衫,四人走到祠堂外面,苗海天才開口說道「新哥兒有很多疑問吧「
「是,長老「苗新點頭道
「新哥兒,你身上的色斑並不是什麼病症,這是咱們老祖宗的血脈傳承的體現,外面人的說法叫返祖現象「苗海天斟酌著解釋道
「返祖。。「苗新對這個詞不是不理解,只是此時此刻卻知道意思似乎並不完全一樣
「簡單的說吧,咱們老祖宗是一名修煉有成的內家絕頂高手,他老人家誕延咱們這些後代時,身體已經是半仙之體,咱們的高祖和次祖身體上都留著他老人家很濃的血脈,這樣的血脈越濃修煉起來越是事半功倍,只是傳到了咱們這一輩,因為年代久遠,老祖的血脈已經很淡了,出生後與普通人相差無幾」苗海天邊說邊帶著苗新來到祠堂旁邊的一個休閒小亭坐下。
「我說的,新哥兒明不明白」苗海天問道
「長老的意思是不是含老祖宗血脈濃度越高的人,出生後不用特別鍛煉就身體很健壯,能跑能跳力氣大」苗新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苗海天微微點頭道
「但。。。」苗新疑惑的望著自己身上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班點
「按照你自己的說法,出生以來身體就一直很弱,直到最近鍛煉了長跑才好一些,這跟大叔剛剛說的似乎有矛盾」苗海天笑道
「是啊」苗新連連點頭道
「是的,血脈返祖的現象至今也沒有人能解釋的清楚,有時幾代人里都未出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