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蟲子!」
聲音平和,沒有什麼嘲諷,這句話說的極為隨意。
但是,這句話落在眾人的耳中,簡直是當面狠狠的抽了他們的耳光。今日能夠在場的修士,在晉國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一些尚且年輕的弟子,在各宗各派內也是重點培養的天才,日後將背負起宗門大任。
放眼晉國,天劍宗排第一,杜家第二,王室的實力和杜家相仿,接下去便是齊陽宗等大派,宗門內高手如雲,築基境的修士也屢見不鮮。
但是,築基境的修士在梅硯生的師兄口中,卻是蟲子,可以隨意碾死的蟲子。
頃刻間,眾人皆怒。
「好狂妄的傢伙,我看梅硯生雖然修為達到金丹境,但是心境極差,莫說慕容無情出手,便是天劍宗四大峰主出手,恐怕也能夠將他打的抱頭鼠竄。還真以為一層境界一層天,我呸!」
「什麼狗屁金丹境修士,估計也是得了狗屎運,吃了什麼天材地寶才修煉成金丹,否則如果是憑藉修為和才情衝擊成功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被築基境的修士打的落花流水,滿地找呀呢?」
「無膽匪類,藏頭露尾。」
「你要是敢出來,今日我晉國修士便將你碎屍萬段。」
「兄弟你不用喊了,他不敢出來的,想必是耍耍嘴皮子,好讓我們放過梅硯生。」
「對啊,就是如此,我怎麼沒想到呢。」
一群人再也忍不住,喝罵聲四起,在場的都是天才之輩,被人稱為蟲子,自然怒不可遏。
「我看著梅硯生這一宗,都是鼠輩。梅硯生是,這個所謂的師兄是,他們的師父師母,估計也是,都是不入流的無恥下流卑賤之輩。」
一名杜家弟子哈哈大笑,指著梅硯生罵道。
梅硯生身體微微一顫,然後轉頭看來,眼神好像是看白痴般看著這名杜家弟子。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杜家弟子笑著喝罵,金丹境高高在上,不過被打成狗一樣之後,誰都不會將他放在眼中。
「找死。」梅硯生眉頭微挑,冷聲喝道。
「你來啊,你現在還能爬的起來嗎?金丹境?我呸!」這名杜家弟子大笑不已,笑聲中滿是嘲諷。
「就是,金丹境,我呸!」
在他四周的幾名杜家弟子以及其他宗門的十數個弟子異口同聲的罵道,然後哈哈大笑。
但是,就在他們大笑連連的時候,空中忽然一道流光划過,隨即這十數個弟子裂開大笑的嘴巴便再也合不攏,他們眼中滿是驚訝,接著變成難以相信,最後變成絕望。
噗!
十數道血箭從他們喉嚨口噴射而出,那流光不知道何時划過他們的喉嚨,居然戳出了一個窟窿。
十幾名弟子捂住他們的喉嚨,嗚嗚慘叫,想要叫喊,卻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有嗚嗚的聲音。
血箭沖天,灑落一地,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說了你們找死,還不相信。」梅硯生站起身來,冷笑著說道。
「梅硯生,你居然敢下毒手。」杜淳天又驚又怒,指著梅硯生喝道。
梅硯生不屑地看著他,道:「杜家主,莫非你還想威脅我?我倒是很想加你們一起殺了,不過剛才這一招,即便是我全盛時期,想要打的如此輕描淡寫,行雲流水,也是極難做到。」
杜淳天一怔,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燕長春眉頭猛地一挑,語聲中帶著一絲驚訝:「你是說這道攻擊是你師兄發出?相隔萬里之遙發出一道攻擊?」
「區區十幾隻蟲子罷了,何德何能讓我師兄從萬里之遙發動攻擊,大師兄只是利用了一絲天地規則,操控一點點天地靈氣罷了。」梅硯生站在洞口,衣衫破裂,血漬斑斑,但是此刻的他再也沒有半點驚恐和無奈,面上閃過一絲傲意,一點得色。
「利用了一絲天地規則?操控了一點點天地靈氣?」
燕長春等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這兩句話。
他們都是築基境後期的高手,對於空間法則也早有理解。梅硯生所謂的操控天地規則,應該便是利用空間法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