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卻是被這幅畫的內容所深深吸引。
畫中,描繪了一個正在群花之間舞蹈的少女,少女身著藍色裙衫,齒間掛著幸福的微笑,從這幅畫上看,這位少女身姿綽約,五官清奇,頭戴霞冠,伴以優美的舞姿,卻不似這人間的凡夫,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可是,讓少年有些詫異的是,這少女的腹部,卻微微隆起。
少年看的越久,就越發現,這幅畫中的少女,好似正看著自己,在慢慢舞動。畫中的蜂蝶,伴隨著少女的舞動,開始活躍起來,翻飛在少女的周身。
「咯咯……」
一陣神秘的銀鈴般的笑聲,將少年的意識,徹底吸引。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似乎進入了這畫中世界。
天,是藍天。雲,是白雲。
無數的花朵,隨著清風搖曳著。少女的舞姿,也開始越來越快,漸漸的,無數的花朵的花瓣一片片隨著少女的舞蹈飛揚起來,漫天的花雨,讓少女的舞姿看起來更加妖嬈動人。
而少年不知,在他的身旁,此時睡覺的老者已經清醒,正臉色悲戚而震驚的看著已經沒有瞳孔的少年。
良久之後,少年的雙眼漸漸恢復了清明。
當發現躺在床上的老者已經站在自己身旁的時候,少年顯得有些慌亂起來,「大叔,我……」
「沒事,沒事,想不到你竟能進入這畫的意境之中,難得,難得啊!」老者擺了擺手,面色複雜,感嘆道。
「大叔,我想知道我以前是誰?來自哪裡?」少年卻並不懂老者的話,雖然對與自己進入畫中世界感到震驚,但是,他最關心的,卻是自己的過往。
老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當日你被宗內弟子帶回蜀山,我又怎知你的來歷。」
聽到老者的話,少年臉色有些慘白,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卻是被生生打破了。
「不過當日為你清洗換衣之時,卻是從你的身上拿下過一道項鍊,你且等一下,我這就取來。」老者看到少年臉上的絕望之色,突然想起了什麼,說話間,便走到了床頭。
少年聽說還有以前之物,臉上便恢復了一絲血色,開始有些期待起來。
不用片刻,老者一頓翻找後,便手拿著一個黝黑的獠牙項鍊,來到了少年身前,而這顆獠牙,像極了野豬的牙齒。
「上面篆有朱休二字,我想,你應該叫朱休吧!」老者將這項鍊遞給少年,微笑道。
「朱休?」少年神情專注的看著這獠牙上的小篆,喃喃自語著,可是,他腦海中依然沒有任何的記憶。
「我看你已經失去記憶,不如暫且在蜀山住下,而且三天之後,蜀山就是一年一次廣招門徒的開靈儀式,我看你剛才的悟性,在這開靈儀式上想必也能開靈成功,成為蜀山劍宗的弟子。也總好過,你孤苦無依,在外漂泊。」老者看著正在怔怔出神的少年,慈祥笑著,建議道。
「大叔,謝謝你!」少年緊攥著手中的獠牙項鍊,神色真誠的說道。
「哈哈,不用不用,既然你能進入那副畫的意境之中,就算是與我有緣。等你修成大道,也是對我最好的禮物了。」老者捋須開懷笑道。
待少年走後,老者緩步來到那副發黃的畫前,神色悲戚,久久不語。
「蝶舞,要不了十年,等大仇得報,我就下來陪你們母子了。不知你可過了奈何橋,喝了那晚孟婆湯?蝶舞,千萬要等我啊,蝶舞!」
老者此時,已經老淚縱橫,他乾枯的手,輕撫著畫中少女的臉龐,哽咽道。
……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日,鬚髮半黑半百的老者早早將大院中一眾弟子集合起來,加上朱休,卻有十人,站在那棵老槐樹下,在一番說辭之後,朱休和另外兩名少年跟著老者出了這個大院。
這兩名少年,一位是每天到朱休房間擦洗的倒八字眉少年,而另外一名少年,朱休卻從未見過。不過朱休卻是得知了倒八字眉少年名叫揚天,而另一名少年,名叫劉山,是個體型高大的大個子。
四人邁過門檻的一刻,雖已經熟悉了眼前的景象,但還是心中有些震撼。
大院的門前,是一片用青石板鋪成的廣場,廣場上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