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富貴咬了咬牙,說了一個字:「忍!」
於是雪妖試著放開海富貴。然後就聽到「啊……。」的一聲悽厲的慘叫,高空墜落一個人影。
雪妖搖搖頭,嘆了口氣,身影嗖的俯衝而下,後發先至,在海富貴落地的那一刻接住了他。說道:「你看,只惦記著女神暮姑娘,又把草谷道長的囑咐拋在腦後了吧!」
僅管被溫香柔玉的雪妖抱著是一件非常賞心愜意的事情,但現在可不是銷魂的時候。海富貴離開那個柔軟的懷抱,道:「好吧,這回控制在兩成靈力之內,這種程度的疼痛應該忍得住。」呼了一口氣,對自己催眠道:「如今只能使出轉移注意力大法了!」
「主人,你可別逞能啊。命只有一條,世間的漂亮女人可多著呢!」
海富貴斜著眼睛瞄了她一眼,道:「會不會說話呀?」
雪妖做了個無辜的眼神,然後委屈的躲回了冰魄玄玉內。
海富貴忍著經脈的疼痛再次御劍而起,將靈力釋放,控制在兩成之內,再多就超出他的忍耐極限了,即便如此,也夠他受的,疼的滿頭大汗,內衣濕透。以他如今的修為就算是一成功力也足以施展御劍飛行,可是速度還不如雪妖的御風術呢,所以一開始都是由雪妖代步。
海富貴一心二用,一邊控制飛劍;一邊控制心神轉移注意力抵抗經脈傳來的鑽心之痛,而雪妖則成了指向燈。
「到了,到了,主人。」雪妖喊道。
海富貴總算鬆了一口氣,低頭一看,見到一戶張燈結彩的農家門口聚集了不少人,一位披頭紅蓋頭的紅衣女子,在旁人的牽扶下,正從屋裡緩緩走了出來。海富貴也顧不得姿勢是否瀟灑了,收劍落地,砰的一聲,巨石倒底一般,灰塵四起,剛好接上了百響鞭炮的末尾,算是加了一響人工「大炮」。
於是媒婆暮三姑的那一句:「請新娘子上轎!」就卡在了喉嚨半天沒說出來。哪來的鞭炮?這麼響!嚇到小孩子怎麼辦?祝賀的賓客基本上都是暮家村的人,紛紛側目瞧去。
隨著一陣咳嗽,濃濃灰塵裡頭走出一個灰頭土臉的地主少爺。呃,這個出場方式有點low啊。海富貴和暮家村的人有過見面,不過那時一身道袍的凌缺道長,仙風道骨,神采飛揚,和現在這個鄉下土財主有著天壤之別,一時間大家都沒認出,還以為是隔壁村不請自來的有錢賓客。
不過海富貴接下來的動作就惹火了暮家村的村民,只見海富貴徑直走向了新娘子。真是太無禮了!新娘子沒到夫家之前,就算是新郎都不能接觸的,他是不是喝醉酒了?眾人還沒搞懂海富貴的意圖,只見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來到新娘子跟前,說道:「應該沒來晚吧。」
「海少俠,你想幹什麼?」還是有人認出了他,暮檀桓喊道。看在海富貴曾經治好了山神的傷,即便此時海富貴的舉動太過無禮,暮檀桓忍住沒有暴怒。但是村民卻暴怒了,紛紛質問呵斥道:「呔……,你想幹什麼?耍酒瘋是吧?暮家村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看樣子是有潑皮前來搗亂啊!有些人甚至都準備抄傢伙了,
海富貴掃視一圈,不慍不怒的回道:「搶親啊,沒見過啊?」
搶親不是沒有過,戲裡面、流傳里都有。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張胆、膽大妄為、肆無忌憚的搶親還是頭一回啊。於是村民沸騰了。
暮檀桓更是氣的用手指顫抖的指著他,半天都說不出話。
海富貴露齒一笑,拿出一張銀票,運起靈力送了過去。銀票就像是有靈一樣,飄落在了暮檀桓的手裡。海富貴諂媚的道:「大舅哥,這此來的匆忙,彩禮不全,這是一萬兩銀票禮金您先收著,其它聘禮後續補全,保證一件不落。」出手便是一萬兩,足夠買下方圓五十里的良田,村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彩禮,禮金,我呸!」暮檀桓拿起手中的銀票就要撕碎泄恨,可是凌缺道長出手的東西,就算是一張紙,你這個凡人也是奈不何的,手都都撕紅了,銀票紋絲不動,暮檀桓氣的一把丟了過去,吼道:「拿著你的東西,滾!」然而銀票丟出一尺遠,又回了自己手裡,就像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海富貴見到大舅哥「收」下了自己的禮金,然後就不再理會他,說道:「吉時已到,我就不多留啊,新娘子我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