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煙得了夏侯瑾軒的提醒,連忙補救,回道:「正是,正是。」唉,自己這張大嘴啊,差點將人族的身份泄漏出去了。
眾人也鬆了一口氣,還好詩筠姑娘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她繼續說道:「要說真正相識嘛,我和夜公子僅僅認識不到一個月,但是夜公子三年前在八方閣流傳出的三闕詩詞,其語言通俗、音律諧婉,以適俗的意象、淋漓盡致的鋪敘、平淡無華的白描,使得詩詞情景交融一體,最讓詩筠佩服的是用了諸多慢詞,因此詩筠雖無緣相見,卻神交已久。」這些文縐縐的話語,只有夏侯瑾軒一人暗暗點頭,其他人一個個雲裡霧裡。
至於結蘿完全只聽到了關鍵內容,海富貴一個月前去八方閣是和這個詩筠見面,不由心中暗恨:「好啊!殺千刀的,你竟敢騙我,說什麼去抓太昊國的細作,明明是去會情人!」
而暮菖蘭的小拳攥的更緊了,暗暗咬牙道:「死色狼,竟敢背著我偷偷去煙花之地!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凌波擔心清煙再次說出什麼失言的話,乾脆把她支開,道:「好了,清煙道長,您去請肇言道長吧,別讓仲相國她們久等了。」肇言道長年紀大了,自然沒精力和這些小後生打鬧,所以單獨住在了隔壁的小院。
且說,海富貴逃命似的離開,依舊心有餘悸,感覺身後涼颼颼的。
剛拐過轉角,便瞧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又不像是細作,因為沒有這麼笨的細作。海富貴仔細一看,驚道:「郎朝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位像是做賊被抓個現行的,正是郎朝武礪,只見他吞吞吐吐的道:「這個……這個……,」突然靈光一閃,快速道:「國家危難當前,作為一個蚩尤族,豈能一味躲在後方,每每想到自己的安穩生活是族人在前線用熱血和性命換來的,我便睡不安、食不香,恨不得立即飛到黑泉關來,與兄弟們一起戰鬥,殺光那群陰毒邪惡的古魔,還天下一個太平。」
海富貴微笑著看他,不說話。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逼。
果然,大哥就是大哥,不是那麼好忽悠,郎朝武礪變得垂頭喪氣,道:「好吧,我說實話,我是跟隨詩筠姑娘來的。」三年前王宮政權之變,姜承拿回蚩尤王位,而他老子郎朝力邦忠於嘯王,能夠保全性命已是姜承的寬容,自然沒奢望再繼續掌權當官,一日之間,改朝換代,溜雞逗狗花天酒地的日子一去不復返,郎朝武礪也似乎也變得懂事了,在家沉淪了三個月,竟然主動出去謀求職位。作為叛逆之子,他想都沒想過,自己竟然還得到了一個輕鬆且有臉面的職位,成為了一名守門小兵。三年來,兢兢業業,從無差錯,郎朝武礪憑藉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十夫長,成為了守門小將。然而即便是家道中落,人生軌跡遭遇巨變,然而郎朝武礪對詩筠姑娘的那份痴迷卻是半分未減。那一日郎朝武礪在城門口,見到詩筠姑娘隨著軍隊從西門出城,不用猜,定然是赴往黑泉關。郎朝武礪想著,這或許是唯一能夠接近詩筠姑娘的機會了,於是背著家裡人,偷偷的跟來了。這兩日就是在附近各種轉悠啊,徘徊啊,還不是就是為了偷偷看那佳人一眼。
「沒想到你還是個痴情種子啊。」海富貴拍拍他的肩膀,道,「怎麼樣,跟詩筠姑娘說上話了嗎?」
郎朝武礪低頭,羞赧的回道:「沒有。」
海富貴不禁道:「唉,你既然喜歡,就要大膽的前去表白啊!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喜歡呢?」
「我知道,詩筠姑娘喜歡那種書香才子,可是我又哪裡懂什麼詩詞。」
「不就是詩詞嘛,我再給寫幾篇,不過這次你可得記住了,打死都不能說是我寫的了,就說是你自己突然有感而發。」
郎朝武礪自嘲一笑,道:「還是算了吧,我也就能識幾個大字,詩詞一竅不通,詩筠姑娘早就知道。」
看來,你這紈絝魔少,確實成熟懂事了啊,既然這樣,哥也就不和你開玩笑了,海富貴道:「也對哦,你是真心追求,那麼還是不要弄虛作假的好。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創造機會與詩筠姑娘相處的機會。」
「如此,多謝王爺。」郎朝武礪大喜。
海富貴把臉故意一板,道:「誒,見外了吧,郎朝兄,你我當日可是一起……」瞅了瞅周圍確實沒有第三者,才繼續道,「一起逛過青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