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蘿將手帕上的血珠置入自己的母蠱當中,然後又刺破自己手指,擠入一滴鮮血,滴入子蠱。血液化開,情蠱頓時沸騰起來,由紫黑色變為暗紅,片刻過後,各自留下一顆粉紅色的食指大有如蠶豆的藥丸。
結蘿小心翼翼的捏起母蠱,猶豫三息,猛然吞下。
半盞茶功夫後,結蘿伏在桌上醒了過來,一條紅線出現在後手臂上,從手腕開始,一寸來長,藏於肉中,不仔細看的話,難以察覺,三天後這條紅線便會直達心臟。在這三天內,將子蠱給愛慕的對象服下,對方手臂也會出現一條紅線,同樣三天後紅線達到心臟之時,便是情蠱開始見效之時,相傳,那時服下情蠱的二人會有種莫名的聯繫,雙方之間會產生莫名的好感,直至深深愛上對方。
結蘿喃喃的道:「厲岩哥哥,我一定讓你喜歡我,誰叫你那麼膽小呢,明明喜歡,卻裝作不在乎。」結蘿收起情蠱走出房門。
當結蘿來到厲岩房屋時,發現屋內三人喝的昏天暗地,地上不知滾落了幾個酒罈子。心中暗喜:「真是月神保佑!」趁三人喝醉之時才方便下蠱。於是道:「哎呦,厲岩哥哥,姜小哥,你們怎么喝的這麼多咯!」結蘿伸手要去扶將要摔倒的厲岩,卻被他推開道:「沒……事,我還能喝!哈哈……」
「好,好。」結蘿軟聲道:「厲岩哥哥能喝,結蘿來給你們倒酒,好不好?」說著抱起酒罈子,拿起厲岩的酒碗,一個調皮的轉身,圍繞厲岩轉了半圈,從他身後繞到左手邊,酒已倒滿一碗,結蘿便是趁剛才一轉身的機會把情蠱置入酒碗當中,情蠱見水緩緩化開。三人均喝的迷迷糊糊,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哪裡能夠看出結蘿的手段。那變的淡紅的酒水本來是容易察覺的,但是裝酒的大窯碗灰不溜秋,此時夜晚燈光昏暗,三個醉漢哪裡看的清呢。
結蘿竊喜偷笑,然後又給姜承倒滿一碗,可是事情總會有各種意外,在給海富貴倒酒的時候,酒沒了,結蘿四下尋找發現的只是空酒罈。只得無奈的放下酒罈,端起厲岩的酒碗,道:「厲岩哥哥,這碗結蘿敬你,請先喝這一碗。」
厲岩見到海富貴碗裡沒酒,自然不樂意,道:「怎麼不給海兄倒滿呢?」
結蘿無奈的回道:「酒沒啦!」
「沒酒了!呃……」厲岩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道:「海兄,你……等著,我這……就去……拿酒!」
結蘿一把扶住他,道:「厲岩哥哥,你醉了,我去拿酒,你先喝了這一碗!」結蘿再次端起酒,遞至厲岩面前。
厲岩按下酒碗道:「這……不行,海兄……都沒酒。」
結蘿只得道:「好,厲岩哥哥,我這就去拿酒,你等著我喔!」結蘿拗不過厲岩,只得先去拿酒。
結蘿一離開房門,酒桌上便熱鬧起來。
「來,來……,海兄,這碗……你先,不能讓……客人碗……空著!」厲岩將酒遞了過去。
海富貴一口回絕,道:「呃,不……行,宣兵……不能……奪主。」
姜承道:「那……喝我這……碗!」
海富貴再次推辭。
最後三人只得划拳分酒。
「哥倆好啊!五魁手啊!八匹馬啊!……」
海富貴果然再次不敵二人,老老實實喝完兩碗。然後,趴到在桌上,最後一個念頭便是:這酒怎麼味道有點怪!
厲岩姜承兩人見到海富貴倒桌不起,哈哈大笑:「哈哈……,你不行了!」
結蘿拿酒回來時,看到厲岩的酒碗已空,心頭落下半塊巨石,問道:「厲岩哥哥,這碗酒被你喝了?」
「我沒有!」厲岩嘟嘟囔囔的道:「我……沒輸,海兄弟……輸了,他……喝了。」說完再也堅持不住,也趴倒在桌上。
結蘿一聽,心頭大驚,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立馬拉抓住海富貴的左手一看,只見一條紅線,暗藏在手臂之中,那麼暗淡卻又那麼刺眼,結蘿內心瞬間掉進冰窟,渾身顫抖,失聲哭喊道:「怎麼是你!你怎么喝了它!你怎麼能喝!你個天殺的為什麼要喝!」像是一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用力搖晃捶打著海富貴,可惜他醉成一個提線木偶,此時就算是將他搖的散架,他也不會回答你。
結蘿將發泄轉移至厲岩,猛烈推拉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