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內砰然巨響,燈火閃爍,不知多少桌椅摔倒,多少杯碗破碎,片刻過後,只見大門驟然被人飛身撞開,正是老和尚和老道士兩人,在空中連續翻滾,後退十來步,才穩住身形,面色蒼白,急促的道:「李老闆,快去請仙霞派高人或是蜀山派的仙長,此惡鬼修為深厚,只怕已達鬼將級別,非我等所能制服。」說完也轉身離去。
李信茂面若死灰,再一次絕望,剛才見到屋內動靜極大,本以為兩位法師能夠順利制服這邪物,哪知不出片刻便已敗退。聽到兩位說,禍害自己女兒的竟然是一隻有著鬼將修為厲鬼!而且需要去請仙霞派蜀山派的高人才能降服,只是這兩派高人從來是仙蹤難覓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時半會哪裡去尋。
李氏不禁掩面大哭:「我這苦命的女兒啊,我做了什麼孽,竟然讓你糟這般罪!」雙手拼命捶打李信茂,邊哭邊罵:「都怪你,讓你平時多做善事,多為兒女積德,你偏捨不得錢財,賺那麼多金銀死物有什麼用,如果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說,女人被逼的無招時,會蠻不講理的,李信茂也任憑李氏哭鬧,哄道:「我們閨女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我這就派人去尋仙霞、蜀山的高人,花再多錢財都捨得!」
這時見到海富貴這個年輕的道士還在一旁,於是嘆息道:「道長,你也看到了,這邪物太過兇狠,道長還是請回吧。管家,從賬房拿一百兩銀子給這位道長。」見到海富貴能夠堅持到最後都不走,李信茂倒是多給了些賞銀。
海富貴見到對方也把自己當做是來混飯吃的假道士了,也不做解釋,只是說了一句:「貧道出自蜀山派。」
簡單一句話,對於李信茂夫婦卻似救命稻草,李信茂面色一驚,睜大眼睛道:「你真的是蜀山派的仙長?」
「蜀山派弟子想必還是沒人敢冒充吧。」海富貴淡淡的回道。
「仙長能否救救小女?」李氏管他是不是真的,先抓住這個救命稻草再說。
海富貴回道:「我去試試,成與不成,稍後便知分曉。」
李氏連忙跪下哀求:「求仙長救救小女,妾身定當為道長建廟修路,鑄身燒香。」只是被海富貴暗中一拂,再也跪不下去,但還是不住的磕頭。
海富貴哪裡見過這等陣勢,連忙搖頭道:「夫人,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還是李信茂閱歷豐富、經驗老到,猜測這道士先前遲遲不出手,定時有所求,於是道:「道長,只要你能救得小女,家中所有物件任憑挑選,如有需要李某之處,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海富貴訕訕一笑,道:「那倒不必,如果貧道真能除了這邪物,只需有個機會能和李老闆做筆生意即可。」
「當然要的,當然要的!」李信茂連連點頭,心中道:「別說做筆生意,哪怕是給你座金山,我也出的起。」
海富貴道了一句:「我先上樓,兩位稍候。」
也不見他蓄勢,也不見他彎腿,便飄然上了閣樓,李信茂夫婦不禁心中多了一份信心:「看來這位道長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比起前面幾位修為似乎要高深的多,或許他真的是蜀山派的高人。」
海富貴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股陰風撲面而來,屋子裡面凌亂不堪,桌椅板凳破敗倒地,滿地散落碎瓷,橫樑懸掛眾多白練、麻布、綢緞等等,門窗緊閉,這懸掛布條卻無風自動,其陰森詭異倒有幾分嚇人,海富貴緩緩走入閨閣。
只見巨大粉紅繡床紅帳垂落,一道身影做我其中,桀桀一笑:「呵呵……,又來了個不怕死的,還是個氣血精厚的嫩道人,正合本尊口味!」
一陣陰風吹起紅帳,向海富貴撲來。海富貴輕輕一跺腳,一股無形氣勁四散而開,陰風瞬間消散,懸掛的布條紛紛絞成片碎,地上零亂不堪的碎瓷,木屑桌椅,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在拉扯,向四周退去,在海富貴四周形成了一個乾乾淨淨的圓。只聽海富貴冷哼一聲,里也不理床上的妖邪,自顧自的道:「烏七八糟,什麼玩兒,看得老子便心煩!」
海富貴這一腳雖輕,響聲也小,但是場面和效果極大,床上的身影明顯被海富貴這無聲的一記深深震撼,吃了一驚,再次發出聲道:「沒想到還真有點本事!」
海富貴還是沒理會它,仍然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