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先知聽到景化乾的話之後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自己是劍閣的大長老不錯,可是要讓自己為了金逸而枉送了性命,肯定是不可能的,一個小小的金逸的性命還無法讓一個天命境的大能來拼上自己的性命,就算是金拓也不可能為了這個而太過於責怪自己,金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閣下可否留下名號,也讓在下知道自己是輸在誰手裡了!」烏先知心裡有了決斷之後,就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從眼前的這個老頭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跟前,再毫不費力的隨意就接下了自己全力一擊,烏先知就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老頭的對手,直到現在自己體內的真元還在亂竄,要是真的和這個不知名的老頭動手,說不定今天自己就要隕落再此了。
「回去告訴金拓,落日荒原舞飛劍,暴雨狂風掌下魂!」
景化乾說完這兩句話再次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烏先知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已經空空如也的地面,第一次覺得自己天命境修為如此的弱小,本該是化洲大陸最頂尖的人,在這老頭面前,自己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難道化洲大陸還有下界而來的仙人不成,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就算是號稱身法冠絕天下的公孫炎都做不到吧,這樣的人真的只是化洲大陸的人?
就在景化乾離開之後,烏先知心裡閃過諸般念頭,被景化乾的這些手段給震懾到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對華生這個小輩下手了,人家放自己一馬,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話,就是在找死了。
在場的天才們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景化乾消失的地方,這樣的絕技別說見識了,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天階身法也不可能做到這樣吧,沒有絲毫形跡可循,這簡直是神跡了。
其實華生也被景老的這一手拉風的絕活給羨慕到了,之前精神一直緊繃著,沒有在意景老的出場方式,可是現在經過了短暫的調息之後已經好多了,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著一個大活人從這麼多人眼前就這樣不見了,華生相信,在場的天才們都沒有發現景老是如何消失的,自己該不該讓景老將這一手傳授給自己呢,這可是以後保命的好手段啊!
烏先知在景老離開之後也帶上金逸的屍體走了,至於華生收走的法寶和儲物戒他也沒有問華生要回來。
看到烏先知走了之後,萬飛和齊思遠一個閃身到了華生面前,關切的問道:「華兄,你沒事吧?」
「多謝兩位兄長的關心,一點點小傷,沒多大關係,已經習慣了!」華生絲毫不為意道。
華生這樣的回答讓萬飛和齊思遠不由同時想到,果然每個天才都不是天生的,這樣強度的戰鬥所留下的傷害,他竟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習慣了,由此可見,這樣的傷華生經常會經歷。
其實對於華生來說,這次還真沒有受多重的傷,也就是被金逸斬斷了肩胛骨,自從成為修士以來,這樣的傷是經常經歷,和以前在霧隱山動不動就被妖獸追殺得漫山遍野的逃命好多了,斷幾根骨頭對於華生來說還真是習慣了。
從華生斬殺金逸到景老出手驚退烏先知,其實也就一刻鐘的時間而已,遠在萬里之外的一處奢華的宮殿之中,一個身穿丫鬟衣裝的少女,簌簌發抖的跪在一個中年男子面前聲音顫抖的說道:「老爺,少…少爺的…的…靈魂牌…碎…碎了!」
中年男子突然站起來,渾身散發出可怖的氣息,怒目圓睜的看下這個不到二十的丫鬟,半晌沒有說話,整個人一下子好像突然蒼老了幾十歲了一樣,隨後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匍匐在地上的丫鬟,聲音沙啞的說道:「退下吧!」
丫鬟低著頭退下之後,中年男子老淚縱橫,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逸兒,不管是誰殺的你,為父一定會為你報仇,一定,不管是誰!」說完之後閉上了眼睛,雙手緊握拳頭青經暴跳的顫抖著。
中年男子是金逸的父親,也就是劍閣的閣主金拓,在化洲大陸劍術無人出其左右,早年將天階劍技劍道九重練到了第八重,這些年以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出手,不知道有沒有練成第九重,見過他拔劍的人差不多都轉世輪迴了。
儘管知道金逸的性格早晚會出事,可是自己卻管不住他,要不是因為金逸的劍道天賦比自己還高,五十歲出頭就修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