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離觴上神的法子,眾人不敢有異議,不過人家是神仙,自然有的是辦法,或許也沒有年華想像的這般『霸王硬上弓』,反正她是聽說這四件『十器』被關了幾日後果真是『乖』了許多。
這些『十器』竟然能用『乖』來形容,還真是怎麼聽怎麼奇怪,但是年華以為此時她已是無暇顧及其他,因為如宋子持等人也只是一人一『十器』而已,而她卻是一人倆『十器』,自然修煉起來總有些顧此失彼之感,也就感覺到有些吃不消了。
其實她有想過若是能讓拂袖燈重新擇主便好了,她當然有問過她的師傅白舒,以及掌門玉虛真人,可他們都一致認為這拂袖燈是在她的身體裡形成的,所以不與一般『十器』相同,因此要讓拂袖燈再擇主,怕是不可能。
若是用離觴上神的方法呢?關到小黑屋裡?不行不行,年華又自覺搖頭,因為比之冰弦箭,她與拂袖燈的聯繫似乎更為強烈,似乎不用血盟關係,便已是有了與之合一的感覺,所以這割捨不得,年華也只得一併修煉了。
看著桌案上的這些書籍,年華便又想到了掌門玉虛真人讓年華等人去離觴上神那處領罰的事。這些書籍就是離觴上神所給,雖他說,這就是懲罰,但其實對他們卻頗有益處。
離觴上神是個隱世神仙,所以喜於看些雜書也就並不奇怪了。『十器』並不是仙器,但因為也是在人間歷練而成的法器,所以離觴上神覺得有些意思,也就收集了些關於『十器』的書籍。這些書籍,年華在瑤華宮或是在錦閣都沒見過,所以自覺難得,也就一帶回來便翻閱起來。
只是這裡面寫得『深奧』,年華是看著看著,便想著放棄了。可反之,宋子持卻是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所以年華忍不住問了句,「師兄,你都看懂了麼?」
宋子持看了她一眼,徑直把她手中的書拿了過來,並示範道,「這書要從後面翻起,並要從後往前看。」
年華再接過宋子持遞迴來的書,也就試了試從後往前看。「冰弦箭喜寒,遇熱則減...」年華兀自讀了幾句,果然順暢了,也就看懂了。
還真是些奇書啊,年華又翻了翻其他書,也都是要這樣開始翻閱。可看是能看了,但卻還是並不能全懂,年華終是放下書來,打算帶著冰弦箭和拂袖燈去外面試煉一下,因為雖有理論,但實踐總是更為重要,或許她練一下,便能參透這書中的意思呢。
她與冰弦箭已能達到高度的默契,至於拂袖燈,那些書中記載的並不多,可也著重說明它的作用就是能讓萬物起死回生,這也是為何年華這幾日每日都把其放在宋子持的床頭,就是為了看看此燈對宋子持身上的蠱毒有無作用。
好吧,那就先練拂袖燈吧。年華手持拂袖燈,讓其照射在一棵老樹上,這棵老樹本是已枯黃,但卻因為拂袖燈的照射,而重新慢慢長出了新芽。但年華自覺這拂袖燈的力量還是弱些,不然這棵樹可不只是長出新芽,而是立即變得枝繁葉茂了。
「果然是拂袖燈!」突然有一把聲音響起,年華立即左右張望。
「阿娣妹妹...」這世上會如此叫她的,除了她秦殊還有誰。
「秦殊?」一隻赤色狐狸就在年華眼前,所以她暗忖,難道這隻狐狸就是秦殊。
秦殊自到了扶搖殿後,便越覺得自身的妖氣已是越來越重,直至封選魔後之夜,她便能自由轉化狐身,這給她帶來了好處,比如此時---她竟能因此而進入到神域。
「你怎麼能進入此地?」神域是不可能讓妖族進入的,所以年華自是懷疑為何秦殊可以入得了這裡。
秦殊變成人身,她臉上有笑,卻略帶苦澀,「阿娣妹妹可是忘了,我是妖胎的身份。」
妖胎是個以凡人之身孕育而成的妖族,所以這其中的不確定性頗多,比如連神域的結界都無法分辨這到底是人還是妖,可那些侍神者呢?「你把那些侍神者怎麼了?難道你...」
年華只得想到這個可能,便立即提劍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任誰都不會想,秦殊此次來這兒,只是單純為了看看大家,她已是妖族,又已成妖妃,也就早就不是那個秦殊了。
「阿娣妹妹,這拂袖燈...就借我一用吧。」秦殊突然躍起,徑直往拂袖燈而去,只是在她的手就要伸到拂袖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