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天色已是完全暗了下來,但因著石毓所施展的音殺威力太過強大,以致這周圍都變得亮如白晝。
&君...」修為高些的魔教徒們勉強能抵擋音殺,所以他們只受了些輕傷。他們見是魔君傾城來了,便捂著傷口行禮道。
魔君一看遠處石毓手中所戴的環鈴,便瞭然,「原是音殺...你們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魔教徒們聽罷,也就更不敢再貿然向前迎戰石毓。
而魔君傾城看鷹凖不在場,便昵了這些魔教徒們一眼,「鷹凖在哪兒?」
&使大人說,此番來的是瑤華宮弟子,所以正是追了過去。」
魔君傾城點頭,而他也不急著對付石毓,畢竟這音殺也並不能一直施展,所以他只需等她耗盡體力即可。不過瑤華宮來人,也必定是因為要救那藥人,於是他回身看了眼帳篷。
而負責守衛帳篷的魔教徒便適時上前稟道,「稟魔君,帳篷內一切正常。」他算是魔教徒們的一個頭兒,所以當由他稟報。
魔君傾城盯著他道,「是麼?」
&何姑娘確實還在裡面。」這魔教徒被魔君傾城問得,都變得有些自我懷疑了起來,但是他自認帳篷外的結界是由他及另外幾名修為高的魔教徒合力所施,也就應該不會被輕易破除。
魔君傾城大步流星地行至帳篷外,而若是平時,那些守衛的魔教徒們一見是魔君傾城來了,便定會行禮,只是此時卻是只睜著眼睛,且是一動不動。
這魔教徒的頭兒也很快發現了不妥,只輕輕一推,這守衛的魔教徒竟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魔君,屬下真不知為何會這樣...」他見狀便立即跪地求饒道。
魔君傾城踢開這魔教徒的頭兒,只一把掀開帳簾,行至毛毯前,見年華果然已不在其中。
好個調虎離山之計,但人應該沒走遠。君傾城沉聲道。
&一眾魔教徒們得令後便跑出了帳篷,兵分幾路地去追年華等瑤華宮弟子。
夜幕下,是宋子持等人急速飛行的身影。年華被宋子持護在懷中,並在宋鴻和吳喜兒的保護下,很快到達了九丘山。他們見後面並無追兵,而確實他們因如此趕路也是累極,遂都停了下來,準備歇一會兒再走。
年華不是被那魔君傾城給『吻暈』,她只是故意裝作暈過去而已,因為若不如此,她是怕那魔頭也就不會停下來,所以她其實很早便醒了,只是因好不容易又見到了宋子持,所以才會貪戀其身上的味道,一直窩在其懷裡裝作未醒的樣子。
&兄,放我下來吧。」可年華終是不敢讓宋子持一直抱著,因為還需顧忌到他的身體。
宋子持剛剛已是看到了年華被魔君傾城給強吻那幕,只是連他也沒意識到,就剛剛一路的不言不語,其實是他動怒的前兆。
他把年華放下,卻突然問了句,「你的法術可是都忘了?」
法術?年華一臉茫然,只以為他問的是,這一路上為何不想方設法逃走。「我被那些魔教徒和妖族侍女們盯得死死的,而且我在那魔頭面前根本用不了法術。」
&反制術呢?」宋子持反問。
年華被宋子持這麼一問,倒是才想到或許當時可以用這個法術,可反制術可以在不能使用法術的前提下施用麼?年華思考著,所以一時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此次回去,定當好好修煉!」宋子持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自行御劍繼續向瑤華山而去。
年華此時才覺得宋子持這斯怎麼好似在生氣啊,而吳喜兒見狀,便駕馭著小鹿落到了她的身旁,「阿娣,快上來吧。」吳喜兒忍住笑意。
年華身上無劍,所以自然不得御劍。而宋子持這麼一走後,那她也只得坐著吳喜兒的靈獸小鹿回去瑤華宮了。
&娣,你可知子持師兄在生氣麼?」吳喜兒剛剛也看到了那一幕,只是當時只看了一下,便被慕容景給捂住了雙眼,當然她也不知一個雙目看不見的人,如何知道帳篷里所發生的事,不過估計是他耳朵實在靈敏的緣故吧。
年華趴在吳喜兒的後背,只覺這麼多日的提心跳膽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便喃語道,「不知道啊,他總是這樣,我也不知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吳喜兒笑了出聲,只得坦白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