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竹子圍繞在年華周圍,似乎已逐漸形成那包圍圈,只是年華一時又找不到這陣法的具體位置,遂有些越急越燥。加上這些竹子並不是靜止的,它們不停地變化著位置,那聲勢猶如要遮天蔽日。
年華一直暗示著自己不能慌不能亂,可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慌亂,宋子持的聲音卻於此時不合時宜地傳來,「此陣法你可解得?」這斯的語氣著實讓她討厭,就似在說你不會的話,就趕緊說出來吧。
而年華早就在心裡吐槽著,覺得若不是他把這陣法都變了個樣兒,那讓她把這陣法破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不過話說回來,不按照既定『題型』出題,這宋子持到底是對她高估了還是低估了呢?「師兄,我在解呢!」年華有些沒好氣地喊了句。
年華呢,又好面子,而且宋子持那斯本就一直做那俯視她的姿勢,所以她才不會認輸呢,至少是在他的面前,所以此時她可是把自個兒的自尊心都賭上了。
年華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著雖是入口與出口變了,但是北斗七星的形狀應該是不變,也就是說,這當中,雖然看起來有如此多的竹子,可真正處在陣法當中的應只有其中的七棵,而另外一些只是用來混淆視聽罷了。所以要破解此陣法的關鍵,是把真正的七棵竹子找到,而後再把其他不相干的竹子『定住』其位置,而這樣一來,陣法之位也就顯而易見了。
但是這麼多竹子在年華眼前晃著,而且看起來都好似每棵都差不多,所以要找到真正的七棵竹子,年華以為還真是件不易的事。可年華想著,若真用肉眼便可看出,那這還叫什麼陣法麼,怎麼辦呢,年華碰到了袖口裡的符紙,對了!用符尋的方法。
既然是陣法,那普通符紙則一定穿不過去,若是穿過去了,則就可以排除那些竹子只是用以混淆視聽的。於是年華拿出四張符紙,先以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順時而去,這四個方向中只有北邊是符紙穿不過去的,而其餘三個方向均可穿過,遂年華把這三個方向的竹子都用法術定住了,而後北邊的竹子果然有些不同,它們越發顏色明顯,所以原來那三個方向的竹子只是個虛影而已。
年華走到北邊竹子的面前,見只剩七棵,便知道這北斗七星的陣法已經顯形了。可陣眼要怎麼找呢?她以一種逆思維來猜測著宋子持會如何出題。若是處在第一星和第七星位置的竹子不是入口和出口的話,那麼即使是逐個擊破的話,也還是可以找到陣眼的。可這樣一來不就與書上的解法一樣了麼?而若是如此,那宋子持出這道題目便沒有了意義了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入口和出口同在一起呢?也就是說,她若是要破解這個陣法,則並不是破解當中的任何一棵竹子,而是要在她所站的位置上破解,因為入既是出,不入則不出...她懂了!
於是年華就在自己所站的位置上,以腳尖畫了個『圈』,再祭出一符,念了個『破』訣之後,就見那七棵竹子都各自散開了,而其餘的竹子虛影則都消失不見。
年華果然在破解後的第一時間便看到宋子持就站在這院子的門口。年華自己有些得意,遂挺著胸膛走到他面前,咳嗽了聲,似在示意他注意聽,「師兄,其實你要考我陣法,還真是可以再稍微難那麼一點點喲...」她為了表現她對這陣法有些不削一顧,還以大拇指與食指貼在一起,似乎在表明這陣法也就這麼點難度吧。
可對於宋子持來說,這點陣法還不能與『難度』沾邊,更何況,「書上已是記載著破解之法。」
可年華卻覺得她好歹也是剛學了一天,而且在改變了『題型』的情況下都把這陣法給破解了,就如此也不能換來一絲讚許麼?「師兄,你可是把這北斗七星陣法的位置都改了,我可是先找到這位置再去找陣眼的,這些書上可都沒說!」
「書上是沒說,但是此陣法,我在十歲那年已經破了。」
所以這是重點咯,年華瞪了他一眼,不再答話,只希望不要每日一回來便又要『過五關斬六將的』。她徑直回到屋子裡,見宋子持沒跟來,只是往對面的書屋而去,便知道他要去那看書了。不過這樣正好,年華剛剛為了破陣而弄得滿頭大汗的,還真是需要沐浴更衣一番。
不過以往她都是趁宋子持不在的時候才沐浴,可今日實在是等不得他出去了,只好把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