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東西,並不是展示給人看,便可以看的懂的。得「道」不僅要悟性,還需要境界。
老太婆因為年齡大了,不僅沒有悟性,她甚至連境界都沒有。忽悠人的能力,可不是什麼境界。所以她雖然看的高,看的遠,但她還是什麼都沒看懂。
「姥姥。」
而同樣受驚的粉衣「仙女」,對她的出聲,卻還是習慣性的回應了下來。
「丫頭,還不過來?」粉衣的恭敬,似乎又讓這忽悠人的老婆子有了高高在上的感覺。
她的高高在上,讓粉衣下意識的想過去。而朱桂也沒有阻攔她,只是看著。
粉衣的表現讓老太婆更滿意了。笑著說:「小娘子長得好比畫中人,我要是個男人,也會被你把魂勾跑。」
然而這一回,她沒有因為稱呼的變化而開心,反而是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還不快過來。」
她的停下,讓老太婆滿臉肅然的怒喝,但眼中卻不由自主閃過一絲慌亂。
如果是以前,憑藉她數十年來的威望,粉衣早就跪倒在地,聆聽教訓了。可是現在,她身邊的青壯盡去,前後死了兩百青壯的村子,哪兒還有青壯在。而沒人供她差遣。這個老太婆也就是個活的久一些的糟老太婆罷了。
「姥姥,你還知道我叫什麼嗎?」
粉衣突然問起自己的名字來。
這她哪記的住。與她而言,村子的人是她維繫高貴生活的基礎,但也就是這樣了。
畢竟「基礎」這玩意兒,人人都知道很重要,但是重視的卻沒幾個。
就像軍隊,人人都知道軍隊的基礎是士兵。但是可以同甘共苦的「名將」可沒幾個。
「這個。你知道的,姥姥老了,人老了,是沒辦法記住太多的。我有時候連自己的法術都忘了……」
她老了。人老了,說起話來,便絮絮叨叨的沒個重點。
朱桂看的都想笑。一個老騙子談什麼法術?
她有沒有修為,朱桂一看便知道。
修為這東西,高的可以瞞低的。可是低的卻瞞不了高的,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本質--一個普通人罷了。
而粉衣面色如鐵:「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只見她緩緩抽出了身上的短刀。這短刀本來是用來引誘朱桂這樣的人,殺了他們,血祭獻神的。
看到她的刀,老太婆顫抖著,連連跪地求饒,她怕死。她也不想死。所以哪怕是自己不知道是哪個的孫女,為了活著,她也願意在小孫女的身前跪下,就如同野狗般低賤。
「姑娘,留他一命,我還有話問他。」
一個聲音忽然遙遙傳來。
「是,主人。」粉衣沒有刺下去,反而恭敬的放下短刀,讓出了朱桂。
老太婆更怕了,看著朱桂的眼中,帶著無限的恐懼。就是眼前這個少年男子,自從他來了,便不斷的殺人,幾乎殺光了所有的人,就是大師的「弟子」,他也殺了。現在,他注意到了我。
「尊敬的大人,您有什麼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老太婆垂涎著老臉,無比謙卑的對著朱桂叩頭道:
「大人,我們山氏世受大明皇恩,有大明御封的頭人……」
說到頭人,她才發現地上的某一具屍體正是他們的頭人,所以她又立即改口道:「無論在慶遠縣還是丘溫縣,老婆子都有幾分影響力,我願意將這一切都獻給您。您將是這片大地的主人,無論是漂亮的少女、尊貴的頭人夫人,還是普通的少婦,只要您想要,我都可以將她們送到您的床上。」
老太婆說的是真的。宗教信仰的影響力在這片土地上是異常強大的,從他們生,到他們死。無處不在。
佛教傳入東南亞,最早的地區應在今日下緬甸之卑謬或泰國中部之佛統。古代東南亞佛教,小乘和大乘彼此興廢交替,以南傳上座部勢力較大。西元七世紀末,下緬甸、泰國中部信仰上座部;爪哇、蘇門答臘則在婆羅門教支配下。十二世紀,錫蘭大力改革佛教,統歸為大寺之上座部佛教。此後二百年,緬甸、泰國、高棉、寮國均弘揚以錫蘭為傳承之上座部佛教。唯有越南自古受中國文化薰陶,受傳大乘佛教。至於馬來西亞、爪哇、蘇門答臘則始終婆羅門教、大乘、小乘佛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