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吃的(恐懼)味道!」
對直接吃到恐懼,饕很是不滿。
而對於跟上來的巫師,有人恐懼,以及興奮。
死亡,沒人想。但是利益足夠下,卻有的是人可以擁抱魔鬼。
對於他們同胞,甚至是同門的死,沒人關心,他們更關心大明鬼差沒逃跑。
「不要去看!被發現了,他們萬一不逃回去,神還怎麼追殺過去。」
有巫師在發表自己的意見,卻又何嘗不是在重新建立自身在這幫人中的地位。
「怎麼可能……這隔了好幾里唉!」有所察覺的,默不作聲,但不是巫師就有高智商,所以總是會有人接腔。
「不要拿你狹隘的眼界去看神。雖然他們僅僅是漢人的神,但畢竟是。」
不可避免的,那人被噴了。
捧嘬是真需要的,但是需要不等於不懟,不噴。不懟不噴,又怎麼建立自身的地位?
倒是被噴的那個巫師,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說起來自己與他的關係不是這麼差吧?
但是想想也是,他們看著的人又不是普通的人。作為陰司的鬼差,有能力發現自己等人的偷窺,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更重要的是這可是「鬼神」要釣的餌。被發現了,失敗了,自己的結局只怕不會多好。
想到這,他反而有些感激懟自己的巫師。
小命與被懟之中,他肯定更願意被懟。
不過這也可以說是他們可以在自私自利的同時,還可以做朋友的原因了。
「怎麼了?」雖然是分散逃跑,但是下意識的逃向城鎮,使得幾個活下來的速報鬼差在鎮子中相聚。其中一個速報鬼差不斷看向了某個方向,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似乎有人在窺視我們……」人是很奇妙的生物,敏感的人,哪怕不用眼睛去看,其身體也敏感的可以感應到別人的視線。這一個顯然就是這樣的能力。
可惜的是巫師也好,饕也罷,都不是凡俗的生物。他們只要隱蔽的好一點兒,根本不是幾個速速鬼差可以發現的。
甚至他們順著感覺找過去,人就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很難發現。
成為鬼差不免的讓他們一些能力下降了。
施著法,甚至僅僅是鍋灰抹一抹,便可以讓鬼差看不到自己。這讓他們很是得意。
沒有發現追蹤者,鬼差們自然不會再去追究,他們必須儘快趕回去,報告他們的發現,不然速報司公豈不是白死了。
但是看不見跟蹤者,不等於聽不見聲音。
「發現了什麼?」
他們不是沒有留下反制的手段,然而這沒有用。不管他們留下了任何的陷阱,都沒有任何的存在中招。甚至連動物都不存在事似的。
「分開搜。」一個隊長似的鬼差沉思了片刻,對其他人下令道,「記得別分的太散了。」
僅僅是一個人的感覺,還有可能是錯覺,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是錯覺。
他們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是斥侯了。而身為斥侯,把敵人帶到自己的大本營絕對是禁忌的禁忌。
「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一個人都沒有。」他們互相掩護,甚至派人做餌。但是,沒用。
鬼神的能力,當被發現弱點的那一時刻起,便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被克制的死死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停留一天。解決一下追蹤的問題。」
他們再一次聚在了一起,討論處理的辦法。
是,他們是死了人。但是他們更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在軍隊中,為了不泄露己方的秘密,常常會有斥侯不向己方大營跑,而是荒僻的地方跑。
現在僅僅是停留一天,對他們根本不算什麼。甚至在發現被追蹤,逃不掉之後,反身衝擊敵軍大陣,直接戰死的斥侯永遠是正確的選擇。
這是戰爭,也是他們的軍規。
而能被朱標選中的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別的不好說,但是絕對不許把危險帶給太子,這是他們統一的結論。
然而,哪怕是再精銳的他們,在被敵人克制的死死的之後,他們也只能成為被敵人戲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