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地上的鮮血,漸漸幹了。
當那些旁觀者們看到廣寒宮中的動物和廣寒宮主突然間下殺手殺了天羅教一干人等之後,無一不是臉色驚悚,宛如看著可怕的怪物一般看著他們。
逃跑。
在短暫的凝視之後,這些仙門中人,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往城門的方向逃跑。
陶寨德沒有阻攔,那些動物們也沒有阻攔。
然後,從那打開的大門之中,所有的旁觀者們一個不剩地全部逃走。甚至就連他們帶來的那些衣物器用等都沒有來得及帶走,逃了個精光。
看著那些逃走的人群,主鴨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僕人啊,雖然說我不想承認我的僕人是一個蠢貨。但是,你在這一次廣寒宮大會中做出來的種種行為,實在是蠢上加蠢,蠢的讓我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幫你了呀……」
休息了好久,陶寨德的精神終於恢復了些許。
他鬆了口氣,看了一眼那邊的風雅,問道:「我做了什麼啊?主鴨?」
「首先,你答應了要幫這個人族女孩解毒,但最後卻又直接反悔。你這樣做只能害死她,卻得不到任何的積極後果。原本,這個人族女孩如果獻身的話,至少還能夠活下來。」
「然後,你殺掉了天羅教,覆滅了整個教派。原本這場戰鬥中如果只有天地派一門滅亡,天羅教存活的話,那些旁觀者們自然是可以見證,說話可能會有些偏頗,但.不會離十。但你在他們的面前直接殺了天羅教眾,即便你有一萬個理由,悠悠之口,再加上你加一句我加一句的添油加醋,我們廣寒宮的形象能夠正面的話才是怪了。」
「再者,最讓我在意的就是蕭萬里的力量提升之謎。這個謎沒有解開。你邀請來的人族就死的死,走的走。這樣的錯誤很可能是一個非常致命的現象。只是……咳,現在再說這些,也已經沒用了。」
陶寨德十分單純地笑了笑。說道:「主鴨,既然過去已經過去了,再想那麼多也沒用啦。事情已經這樣了,再來反省也沒用了呢。」
「我是說你必須認識到你的錯誤啊!!!」
主鴨心中惱火,直接踹了這個傢伙一腳——
「你這傢伙,說你腦子不靈活嘛,你有的時候又偏偏能夠劍走偏鋒!說你靈活嘛,你這個塞滿了漿糊的腦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啊?!我叫你做什麼你反而偏偏不做什麼?而且還總是會想出那麼多奇葩的理由來!你的思考模式到底和正常的人類有什麼差別啊?我真的好想把你的腦袋剖開來好好看個清楚啊!」
被主鴨罵了一頓,陶寨德也只能傻笑,不敢反駁。
見自己的僕人這樣一臉的傻逼樣子。主鴨也是乾脆地甩過頭,張開翅膀飛向宮殿,不理會這個愚蠢的僕人了。
陶寨德揉著自己的腦袋,呼出一口氣後,終於。能夠低下頭,看著這邊坐在地上,臉色蒼白,一雙蘊含著極為複雜感情的眼睛直接看著自己的那個人——風雅。
血絲,從他的嘴角溢出。
儘管一名狐狸侍女迅速挪過她的尾巴,替風雅擦去了嘴角的淤血,但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此刻的這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無奈,與悲傷。
陶寨德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後,稍稍有些猶豫,才開口道:「那個……對不起,我把天羅教的人給殺光了。嗯……這麼說來的話……我不僅是把這個小公主變成這個樣子的人,還是拔掉了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人啊……咦?這樣一來的話。我豈不是變成了你的大仇人?」
風雅,呵呵笑了笑。
或許在此時此刻,陶寨德的這種蠢笨稍稍讓他感覺到了些許的溫暖吧。
不過之後,他就低下頭,輕輕撫摸著葉蓉那張蒼白的臉龐——
「我。不怪你。是啊……我對你的情感,的確很複雜……不單單是因為你害了公主……甚至還掃除了公主的最後一絲存活的希望……但是,但是啊……」
這個男子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眸依舊看著陶寨德。
眼睛裡面沒有怨恨,也沒有仇視……
只有兩道淚水,緩緩地,緩緩地,沿著臉頰划過……
「我卻感覺有些安心了……這種安心是不是有些邪惡?但我真的感覺好多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