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的碧水國官員看得起,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往來。這些朝丞官員們審時度勢,尤其是從剛才的言語中清楚明了地知道了聖上的意思。
「屬下認為,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先不要驚動廣寒宮才好。」
「聖上,此次脆王之子被殺被食,雖然可以稱得上是人間慘劇,但這也是脆王自己的一意孤行,怨不得別人。所以屬下認為,我們碧水國還沒有必要因為一個降將之子而動兵。」
「聖上,屬下也認為如此。再說了,脆王再怎麼說也是前翠土的一員猛將,怎能如此輕而易舉地便給與兵權?此人性情反覆,實在是不能太過大意啊。」
堂下的眾位臣子全都議論紛紛,不過在意見方面倒是出奇地統一一致。
碧輝煌微微一笑,點點頭,對著剛才首先發言的三名重臣說道:「王丞相,孫司徒,彭司馬。你三人倒是異口同聲,拒絕的挺快的呀。」
那三明大臣齊齊行禮,臉上笑容滿面:「微臣為我碧水著想,不過是出言此時此刻最好的方法而已。」
碧輝煌點點頭,轉頭看著下面一臉無奈,悲憤的行言,緩緩道:「好了,你也已經聽到了。關於出兵這件事,我們先再議,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身為一名降將,這次的求見帶給行言的,就只有那不受任何看待的輕視,與恥辱。
不過,這樣就結束了嗎?
作為能夠感受到同樣痛苦的碧輝煌,就這樣看著這個降將就此結束,然後再也不理不睬了嗎?
沒有。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面,許許多多有關行言的消息接踵而來,幾乎是如同流水一般地湧進這位帝王的耳中。
「啟稟聖上,脆王今天強買強賣了一家玉石鋪,用極低的價格收購了一大批上好的玉石。玉石鋪報了案,縣衙正在等候聖上的處斷。」
「回聖上,脆王以『民情厚重』為理由,強行徵收民脂民膏,請問聖上如何處置?」
「聖上,今日脆王前往王丞相府進行行賄。貢獻大批精美玉石,王丞相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實際上甚是喜愛。」
「回稟聖上,脆王在今日宴請孫司徒,向其進獻了一批域外美人。孫司徒甚是歡喜。」
「回聖上的話,彭司馬的公子前日在街頭犯了事,為了一名青樓女子殺了人,對方還不等要告發,脆王立刻帶著人出馬壓制了對方的鬧事者,解決了這件事。」
聽到這些源源不斷傳入耳中的線報,碧水皇帝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欣賞的微笑。
微笑,發自內心。也是對自己總算沒有看錯人而感到欣慰。
這位帝王之所以一開始就沒有答應行言的兵權要求,一來是擔心不能服朝中眾臣,二來也是想要看看這個脆王想要為自己兒子復仇之心究竟有多麼的強烈。
現如今,看到這位脆王整天就是在到處搜刮民脂民膏,隨後向朝中權力最大的三位大臣進行行賄。用屁股想也知道,他是為了讓這些帶頭反對他的大臣們能夠在自己的面前美言幾句,至少,也不要說什麼反話。
事已至此,他已經很清楚這位脆王復仇之心究竟有多麼的強烈與堅定。他的喪子之痛烙印在心,現在已經不用擔心他會在臨陣之時變卦。這個脆王,現在是已經真心實意地對翠土國恨之入骨,也對那位公主滿懷恨意,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了吧。
所以……
「朕考慮再三,覺得脆王的這個提議或許還是有些許的可行之處。現在,你只需要給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告訴朕,你要怎麼樣用區區五千人馬,攻克廣寒宮的萬仙之陣呢?」
當半個月後,行言再次上朝進行請求之時,四周的那些朝臣大員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對之聲。也有些人開始出聲附和,表示要給念在脆王喪子之痛之下,給與其兵權讓其攻擊。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碧輝煌也是十分順勢地允諾,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碧輝煌親口答應,行言的眼中幾乎已經是滿含淚水!他撲通一聲地跪在王座之前,大聲道——
「謝聖上厚愛!微臣一定竭盡全力,絕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不攻陷廣寒宮,屬下一定肝腦塗地,提頭來見聖上!」
「至於那廣寒宮,世人宣傳其易守難攻,如同天險一般。但只要仔細研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