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行燕的這番解釋多多少少算是個「笑話」吧。除了陶寨德之外,其他人都有些敷衍一般地笑了笑。
翠王,現如今的脆王。
和這樣一個將軍進行智慧上的戰鬥,尤其是進行行軍打仗這種事……
陶寨德:「說了那麼多,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廣寒宮主的這個問題在寂靜中問出,可是問出之後,大伙兒卻全都是依然沉默不語。
怎麼辦?
和一個出生入死上百戰場,經驗豐富的大將對陣,能夠怎麼辦?
話說回來,整個廣寒宮內絕對不缺內政人才。可是偏偏沒有一個擅長行軍布陣之人,不是嗎?
黑眼小邪兒最擅長政務,但是不擅長軍陣。
紅眼小邪兒最懂人心,可是在打仗方面只能說是新手。
行燕的念體雖然很適合行軍作戰,但是同樣的念體,差了一個等級的念力強度,又要怎麼打?再說了,行燕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公主,這幾年裡面政務方面的事情算是逼出來了,但是行軍打仗這種東西,她也沒看過兵書,真的要上陣的話真的能行嗎?
至於其他的李清幽,笑逍遙,秦月思之流,他們更是沒有一個人在兵法上有些許建樹的。當然,現在也只能翻白眼,不做聲了。
陶寨德環顧四周一圈,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略微想了想之後,他只能回過頭,對著站在身旁的碧山竹說道:「山竹,你之前活著的時候不是說,你被你父王逼著讀了很多很多的兵書嗎?而且在模擬戰的時候也成績非常好。現在你還記得嗎?知道怎麼打仗嗎?」
注靈碧山竹對於自己父親的問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只有面帶微笑。這張十五歲少女的臉龐上始終掛著那甜甜軟軟的微笑,就和她生時一模一樣。只不過裡面的靈魂,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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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處,暴風雪依然。
笑逍遙御劍飛行,直接飛出了廣寒宮環繞整個雪媚娘進行巡視。
但是。山上的暴風雪實在是太大,遮擋了他的視線,基本上也看不透什麼東西。
他儘量壓低自己的高度,可如果飛的低了。反而會不小心一頭扎進前方的雪堆或是撞到岩石上。
沒有辦法,視線的不佳,迫使他依然還是要升高高度,在這片幾乎什麼都看不見的山坡上搜尋那些士兵的蹤跡。
可是,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的正下方,在那白雪皚皚的山坡之上。依靠著一處懸崖,一處風雪稍稍小一點的地方,一排白色的冰屋卻是整齊劃一地矗立著。純天然的白色和四周的環境完全融為一體,如果不是降低高度仔細查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呵呵,世人皆道,廣寒宮擁有雪媚娘這座天險,占盡地利。可沒想到,行將軍特地挑了一個這個時間攻山。反而將對方的天險地利轉化成我們的,讓廣寒宮自食惡果!」
說話的人,正是陪伴著行言一起鎮守廣寒宮東方的張碩。這位副將如今端起酒杯,敬了行言一杯,笑道:「行將軍,認識你四年來,我今天總算是知曉,為什麼翠土國沒有了你之後會土崩瓦解的如此之快。失去了這麼一個人才,翠土國也實在是自斷雙翼啊。」
冰屋內,行言並沒有喝酒。他只是看著手中這份雪媚娘簡易地圖。始終在思考著。
見對方不理睬自己,張碩將手中的酒杯再次向前塞了塞,行言總算是察覺,伸出手婉拒:「軍中還是少飲酒為妙。而且。我也沒有什么喝酒的心情。」
張碩收起笑容,搖搖頭,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說道:「令公子的事情……我很遺憾。廣寒宮一定會為此血債血償!」
啪——
行言合起手中的簡易地圖,抬起頭看著張碩。張碩一愣,被行言這雙眼睛緊盯著的時候讓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張兄。我們認識幾年了?」
「嗯……四年了吧。」
「四年了呀……自從行某降服碧水國之後,張兄作為行某的押運官就相識了。說起來,我還沒有多謝張兄在弟弟身陷牢獄的時候多加照顧。而被聖上封了一個『脆王』之後,張兄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當面提起,侮辱過我
089.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