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語)呼……咳……咳咳咳!『同宗繁衍』……竟然也殺不掉你。呼……中原人……你們……的確不能小看……」
努力調息,紅裳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身體加快恢復。
而那被鎮壓在冰柱之下的陶寨德現在也是在努力調息,但是中了相當於自身力量的五次攻擊,他所需要修復的時間明顯需要多的多了。
調息。
剛剛還經歷一場大戰,顯得吵鬧異常的這裡,在這一刻卻是顯得如此的安靜。
巨大的空間之內,甚至已經能夠產生些許的微風在這裡拂動。
陶寨德依然努力地睜大雙眼,似乎是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然後,對於前面靜止不動的紅裳,他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留意。
然後……
啪嗒。
當一竄腳步聲響起,同時伴隨著那個身影出現的時候,陶寨德的眼睛卻是瞬間轉了過去,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
如果不是他現在身受重傷的話,恐怕已經要直接撲上去廝殺那個移動的物體了。
「………………師父?」
進入這裡的,是奎禪。
這個五歲的孩子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後迅速跑下階梯,撫摸著母親鯉兒的冰棺。
紅裳張開雙眼,看著那個孩子。他依然在調息,身子不方便移動。
奎禪摸了摸母親的冰棺,隨後走向陶寨德,似乎是想要伸手去拉。
&了你好……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碰你的師父。」
奎禪一震!剛剛想要伸出去的手猛地縮了回來。他警惕地轉過頭。看到了那個靠在圓柱邊緣的天香人。
奎禪顯得有些吃驚,他渾身緊繃。慢慢地挪到了鯉兒的冰棺之旁,怯生生地道:「你……你是誰?我師父……怎麼了?!」
紅裳呼出一口氣。畢竟眼前的這個中原人小孩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念力。即便現在給他一把刀,恐怕也對自己造不成什麼威脅:「你的師父被我打傷了。但如果你想要現在去攙扶他,或是靠近他的手臂能夠接觸的範圍之內,恐怕你就會立刻被他殺死。」
或許是紅裳的語氣顯得有些疲倦,奎禪的膽子也是大了一點:「你……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打傷了我師父的話……你就是敵人!」
紅裳乾脆閉上眼:「我沒有功夫和你閒聊。告訴我,你是怎麼下來這裡的。外面的情況又是怎麼樣了?你這麼一個小孩竟然有能力進入這裡,防守的士兵都怎麼了?」
看到紅裳閉上眼睛,奎禪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他沒有回答紅裳的問題,而是看了看那邊那個巨大的水池。想了想後,立刻跑到水池旁,用手舀起一點水,隨後跑回鯉兒的冰棺前,將那些水澆了上去。
可惜,這沒有什麼用。
&果你是想要救這個女人的話,你去將那些水弄一點上來,然後給我喝。這樣,我就幫你。」
奎禪死死貼著鯉兒的冰棺。大聲道:「你是壞人!是敵人!我不相信你!」
圍巾下的聲音雖然顯得虛弱,但卻依然帶著威嚴:「信不信由你。你的師父所學的是『大地』,而我的師父所掌控的是『生命』。沒有我幫你做聯繫,你根本就不可能救回你的母親。即便是你的這個師父。也不可能。」
或許,是紅裳那帶著威嚴的聲音顯得實在是太過嚴肅。又或許,是此時此刻的奎禪救母心切。他看看母親那被冰封在冰棺中的模樣。再看看那邊目露凶光,整張臉看起來充滿了猙獰的陶寨德。
&紅裳不常幫人。你幫我一次。我也幫你一次。或許之後,你的母親和你還是會被處死。但我至少可以讓你和你的母親在臨死之前團聚。但如果等我自行調息之後。我就不會再幫你,而會立刻殺了你。」
這些話,並不是笑話。
就算僅僅只有五歲,奎禪也能夠明白,自己面對的對手絕對不是一個自己所能夠匹敵的敵人。就算是死,但如果能夠最後和媽媽再抱在一起的話,那就算是死也沒有關係了吧……
&我幫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絕對要幫我把我媽媽救回來!」
紅裳閉上眼,緩緩呼出一口氣:「我絕不食言。」
當下,奎禪立刻跑到那邊的池水旁,用手再次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