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撤退的慕容明蘭看到身後追上來的夏竹,靈機一動,對陶寨德說道:「師父!你們先撤!這邊由我頂住!」
此時此刻的陶寨德心亂如麻,他點了點頭,當下再也沒有管身後的慕容明蘭,而是帶著剔骨和欠債,在那些寒冰護衛的守衛之下快速撤退,轉眼間,那座已經成為屠殺現場的歲城,就從他們的眼中消失了。
行行復行行,行路不敢停。
恐怕就連欠債也沒有預料到,今天上午才急匆匆地趕到這歲城,沒想到只不過一天的功夫,歲城就此淪陷,化為泡影。
她皺著眉頭,看著被陶寨德老爹倒提著背著的剔骨,腳下卻是一點點都不敢怠慢。
寒冰馬車凝聚,三人上了馬車之後就停在路邊,警惕四周。
而一直到了當晚的深夜,慕容明蘭才急急忙忙地從歲城的方向趕來。而他的肩膀上則是扛著一個由無數櫻花花瓣所組成的袋子,裡面很明顯地裝了一個人。
&父!我回來了!」
上了馬車,慕容明蘭將那個袋子往車上輕輕放下,臉上儘是笑容。陶寨德沒有說什麼,欠債對此似乎也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當下,陶寨德一揮手,寒冰駿馬立刻抬起蹄子,飛也似地逃跑。將歲城遠遠地甩在身後,再也不管不顧了。
……
…………
………………
一路之上,所有人,都很安靜。
看著那已經升起的星辰。他有些發呆,也像是大腦已經短路了一般。痴痴地望著那飛馳而過的景色出神。
欠債則是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雙手雙腳全都被寒冰鎖牢牢銬起來的剔骨,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一戰,發生了許多事。
原本應該是隸屬於聚賢會的剔骨,現在卻是出現在了嗜血族人的軍隊之中。而且,除了雙眼天生並非紅色之外,她的尾巴早已經十分清晰地告知了她的血統。
那麼說,聚賢會已經被嗜血族覆滅了嘍?
…………不,換種想法來想,也許打從一開始。這個聚賢會就是嗜血族所創建的中原門派,也未嘗不可知啊。
然後,就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滄瀾門沒有被寄生。
從理論上推斷,那些嗜血族人不可能是因為滄瀾門的實力低微而不肯寄生他們,畢竟在剛才戰鬥的後期,嗜血族已經被滄瀾門的人擋住。如果說他們不想寄生來突破的話,絕對說不過去。
那麼,為什麼滄瀾門的人沒有被寄生呢?
換種說法,為什麼自己。以及慕容明蘭也沒有被寄生呢?
廣寒城和滄瀾門之間究竟有什麼「共同點」?而和其他的門派凡人之間,又有什麼「不同點」?
思索,不斷地思索。
當馬蹄聲不斷傳來之時,她的思緒也是漸漸地遠離那戰火紛飛的戰場。陷入了一個安靜的場合。
也就是再這樣的環境之下……
&會吧……」
一個絕對不算好的猜測,終於進入了欠債的腦海。
&麼不會?」
此時,夜晚已經快要離去。遠方的天空中開始顯露出些許的魚肚白。
慕容明蘭抬起頭問了一句,同時伸手輕輕抱起那團地上的櫻花布袋。讓裡面的人睡覺時不至於磕著腦袋。
欠債搖了搖頭,畢竟。這還只是一個猜測。如果說這個猜測真的是真的話,那麼這場戰爭毫無意外,打從好幾年前開始,中原人就已經註定輸了。
但是,這真的可能嗎?
嗜血族,花費了那麼多的精力,那麼多的心血,籌備了那麼多年……他們刻意挑選封魔戰爭結束之後的這一刻展開攻擊,這也就是說,他們連那場幾乎讓整個中原遭遇浩劫的第三次封魔戰爭都已經計算在內?
他們籌備了多少年?
五六年?不,不可能那麼短。這最後的五六年可能只是計劃開始加速進行的時間。
那麼,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上千年?
還是說……一直在萬年之前,南方的嗜血族就一直虎視眈眈,等待著這一刻嗎?
想到這一點,欠債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戰!
想像一下,過去的萬年時間裡面,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