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袁昭、皇帝這邊所有人都驚呆了,怎麼也想不到北辰玉卿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就袁昭來說,想到戰敗、也想到安陽會翻臉,甚至想到安陽會扣押皇帝;而對於這些可能的結果,袁昭都有辦法應對。
卻怎麼也想不到,安陽做事如此「絕」,竟然要將新皇帝攆回武陽城、攆回皇宮。
這樣做,會導致怎樣的結果?
新皇帝去了武陽城後,必然會被困守在皇宮中;甚至一輩子都無法離開皇宮。而失去了二皇子的呂梁郡,很有可能被安陽一口吞下,再也沒有袁家和東原郡什麼事。袁昭的一切計劃都化作泡沫。
而且將皇帝攆回皇宮,安陽完全站在「正義」的一方,名義上無虧、道義上無損,而安陽卻好處占盡。
袁昭只是一瞬間就將這裡面的關係等想清楚了,「安陽果然有高人!」
但袁昭不想就此服輸,「北辰玉卿,你只是一個臣下之臣,有何資格對陛下指手畫腳,見到陛下為何不上前拜見。」
北辰玉卿冷笑一聲,「如果你們對安陽秋毫無犯,我當然要上前拜見;但你們卻侵略安陽,我們就是敵對雙方!況且勝者為王敗者寇,現在你們需要自縛雙手,隨我去安陽拜訪賢王。」
「賢王?」袁昭眼神一愣,敏銳的抓住了這個詞語。
北辰玉卿昂首挺胸:「地方割據、民不聊生,為了拯救天萬民、也為了維護大夏國,李公子自封為王,號賢王。」
袁昭上前一步,語氣鏗鏘有力:「是誰允許李賢稱王的?可有給陛下上書?」
北辰玉卿笑了:「三個皇子,三個皇帝,我們不知道給誰上書。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當此多事之秋,只能快刀斬亂麻。如有僭越,等大夏國平定(已經沒有這個可能了),賢王自然會負荊請罪。
現在嗎,為了天下大夏國、為了萬民,還請陛下返回帝都、坐鎮中央。」
「我要是不呢!」皇帝陛下也開口了,一直不開口,都要被當成木偶了。
北辰玉卿一揮手,後方十幾個金丹期高手齊聲怒吼:「為大夏國和萬民生計,請陛下回武陽城,坐鎮中央!」
剛剛登基的夏殊面色鐵青,袁昭面色森白,月清風面色凝重。
周圍跟在皇帝身邊的一些官員也都面色各異;誰都明白,返回武陽城後,就是籠中鳥,還是隨時有可能斃命的那種。安陽這裡說的好聽,卻是在將皇帝趕回天牢中,這天牢固若金湯、還不在安陽手中——也就是說,如果以後皇帝有意外,安陽沒有一點責任!
沉默中,有一個比較耿直的官員站了出來,怒氣沖沖的指著北辰玉卿的鼻子說道:「北辰玉卿,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形式?現在陛下回武陽城,只能成為籠中鳥,對國家毫無用處!」
北辰玉卿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既然登基繼承皇位,就不能退縮、不能膽小怕事!想要讓別人尊重,想要成為名副其實的帝王,就必須做出表率,回歸武陽城。
至於你,」
北辰玉卿看著這個敢跳出來炸刺的官員,「至於你,我懷疑你是奸細,這次進攻定山城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吧。來人,將這官員帶走,慢慢審查。」
這人直接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北辰玉卿看上去風度翩翩,卻如此不講道理;眼看著兩個金丹期高手走來,這人終於慌了,「不是我,不是我!這次事情完全是袁昭指使的。」
北辰玉卿「大怒」,「你撒謊,袁昭和賢王是從小耍到大的好朋友,袁昭肯定不會出這樣的主意。你這樣胡亂指使別人,更加可疑,帶走。」
「等等!」皇帝開口了,「這是朕的臣子,你有什麼權利帶走!」
「因為我們勝利了!」北辰玉卿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嘲諷,揮揮手讓兩個金丹期高手將這個耿直的官員帶走。
這官員怒視四周,然而北辰玉卿這邊全都是如狼似虎的士兵,皇帝那邊卻人人敢怒不敢言。
兩個金丹期高手將這個耿直的大臣抓住後,封住真元,羈押一邊。北辰玉卿轉向皇帝:「陛下,請啟程吧。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形式如火如荼,時間耽誤不起,現在就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