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說什麼?」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手扶著面紗的男子,他的眉目如畫,眼中星辰萬千,他輕輕一笑,百花失色「師父在詩經里讀過一首詩,印象深刻,頗有感觸,念與你聽」
他忽然坐直了(身shēn)子,一臉正色「擊鼓其鏜,踴躍用兵。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男子說到此處竟停了下來,一瞬不順的望著我。
我心中大震,腦袋一片空白,無法用言語描述內心的狂喜,緊緊抓住他的手「師父」,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師父…」我哽咽出聲,一聲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此刻旖旎的氣氛。
男子放下白紗,我二人回頭望去,只見那黑袍國師不知道何時站起了(身shēn),「太清真人若是要教授詩文,不妨等將太子(殿diàn)下救出來,你師徒二人回去後再探討詩經,好好教授一番,現下還是太子(殿diàn)下的安危最為緊要不是嗎?」
黑袍人袖下的手緊握成拳,隱忍的面目隱藏在面具之下,他冷哼出聲。
我將喜悅狂跳的心思收了起來,將男子扶住站了起來,「是是是,國師大人言之有理,太子(殿diàn)下作為未來儲君,他的安危自是最為緊要,夢塵這就幫國師大人一起尋找」我看向男子,藏不住的笑意「師父,你在此休息一下,夢塵去去就來。」
男子帷帽上白紗微微一動,我欣喜跑開,臉上揚起藏都藏不住的笑意,那黑袍人冷冷一甩袖「梁姑娘,這太子(殿diàn)下至今未找到,事關玄清國事,姑娘竟還笑得出來,真是豈有此理。」
「抱歉,夢塵並非有意」我擺擺手,可還是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我忙用袖子遮住。
「你……」他狠狠的指向我,手上帶著的金絲手(套tào)微微顫抖。
「國師大人,尤其在此探討無用功,還不如趁此機會去尋太子(殿diàn)下,畢竟,太子(殿diàn)下的安危最為緊要,不是嗎?」男子擋在我(身shēn)前,直直得望向黑袍人,即使是隔著白紗黑袍人也能感受男子凌厲的目光。
掩在袖下的我輕笑出聲,心道師父將黑袍人說的話又還了回去,真是一點都不吃虧,極好,極好。
「哼」黑袍人看了我一眼,狠狠一甩袖子朝廢墟走去。
我拉著男子跟在黑袍人(身shēn)後走去,「師父,你看」我指著一堆坍塌石塊旁的那顆柳樹「它怎麼枯萎了?」
男子隨我手指看去,那顆柳樹本長勢正盛,青柳依依,如今竟柳枝枯黃,柳葉掉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哼,小小把戲」墨離看見那哪是一顆柳樹,明明是一個淚眼婆娑的(嬌激āo)弱女子,這柳樹不過是障眼法而已,想必是那幻蛇的同夥,如今幻蛇已死,失去了法力的加持,那柳樹才漸漸枯黃,墨離抬起手,正(欲玉)將她打出原型。
「不對」墨離暗道「這女子不是妖,她只是一個毫無法力波動的普通凡人,難道她便是幻蛇口中所說的梢兒?」。
「師父,這柳樹可有何奇特之處嗎?」我疑惑的看著男子高舉的手,又漸漸放下。
男子輕輕搖了搖頭,回過頭看向我「並無,你可找到什麼線索了?」
男子轉(身shēn)離去,我亦步亦趨地跟在男子(身shēn)後「線索嘛!你猜徒兒發現什麼了?」我忽閃忽閃著眼睛看著男子,他好笑摸摸我的頭髮「說吧!」
「師父,你看」我將男子拉到那座墳堆前「我猜太子(殿diàn)下一定在這下面!」
我指著那墓碑後的墳包,男子輕聲一笑「何以見得?」此時那黑袍人也聞聲而來,駐足傾聽。
「師父你看,這墓碑上的硃砂幾近剝落,似乎年代久遠,你再看看這墳包上的土明顯翻新過,你看,這土是新土,而且觸手潮濕,」我拈起一小撮土,遞到男子面前看。
「嗯」男子點點頭「你說得頗有一番道理」
「師父你想想看,那幻蛇廢了極大的力氣才虜來太子,我們隨後便趕到,說明他根本沒有機會轉移太子,安置在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