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大約0.9米深度的海水,柳茳楠,趙燕楚一行,在光滑的龍脊岩上面行走。
吳剛,莫語,各自牽著一匹精神萎靡的戰馬。
而之前留在龍脊岩上面的9匹戰馬,吳剛三人的戰甲,戰刀,早已經不知道被大水卷向何方。
趙燕楚,莫語,趙洛燕,三人一馬。
走在最前面。
柳茳楠,柳幽幽,和趙燕楚三人,隔開大約30米的距離。
按說這不合禮法,但是因為柳茳楠穿著抹衣,柳幽幽穿著短褲,這種隔開,倒是顯得趙燕楚懂得『君子之禮』。
趙大海和魚凍妹,柳志凡,三人離著柳茳楠,柳幽幽,大約30米遠。
最後邊十幾米跟著的,則是吳剛三人一馬。
「嘩嘩~」
趙大海在逆流的海水裡面瘸著腿,走得艱難。
而魚凍妹則是已經過了戀家的傷心時間,開始懷著好奇和敬畏,悄悄的偷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和戰馬。
幻想著在進入那個野民口口相傳的天堂野馬山以後,從此會過上什麼樣的美好生活。
各種珍饈美味兒堆成山,
多金年少識趣帥哥滿地走。
漂亮的布料,鞋面,香粉,頭花首飾,應有盡有。
卻不知道她那濕漉漉穿著薄春布的褂子,早已經被柳志凡,吳剛四人,悄悄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事兒,對於十七歲正處於崇拜,敬畏心理的魚凍妹。
當然是毫無所覺。
趙大海雖然心理明鏡,卻也是束手無策。
只能在心裏面,暗暗的安慰著並不知情的魚凍妹,『看看也掉不了一塊肉』,『饞死這幫鱉孫子!』
「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吧?」
今年快五十歲的柳志凡,走在魚凍妹的右邊一米的距離,頻頻偏頭和藹的望著魚凍妹露出水面的身體。
「嗯,我什麼都不懂,也不會。」
魚凍妹一臉保護色的『可憐兮兮』,盡得她母親『老棍子家的』真傳。
看得走在魚凍妹左邊的趙大海,瘸著的左腿,艱難的抵抗著朝東回溯的海流。
感覺口很渴。
好想喝一杯家鄉那清香甜美的綠茶。
「沒事兒,雖然堡子里面壞人也有,而且窮凶極惡,不過在我眼裡,都是一群一腳都能踩碎的渣子!」
柳志凡咽了一口口水,挺胸凹肚的吹噓。
「柳管事,你是一個好人!」
魚凍妹粉嫩的俏臉,帶著感激崇拜的神色望著柳志凡。
「我去,又一張好人卡!」
趙大海瘸著腿駝著背,心裏面暗罵。
「別喊柳管事,這樣顯得太生分了,叫我柳哥吧。」
家裡有一隻母老虎,只敢在外邊偷吃的柳志凡,滿臉『正色』的望著魚凍妹的俏臉,無恥的裝嫩。
「柳哥——」
魚凍妹眼眸流轉,欲語還休。
「魚凍妹妹——」
都老得能當魚凍妹爹的柳志凡,一臉的和藹可親。
「呃~」
趙大海聽了直翻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烏煙瘴氣!
——
眾人在越來越淺的海水裡面,朝北行了大約半個小時,走了六里地。
龍脊岩上面的海水終於完全降了下去,露出這條岩石帶五彩斑斕的潤澤光彩。
一些海魚,因為失誤,被留在岩石帶上面,大大小小的淺水坑裡。
趙大海捉到了一條七八斤重的野生青石斑,麻溜的砸死在岩石上面,用鋒利的石片切出了大約4斤不到的純魚肉。
用魚腸子繫著,準備當晚餐。
趙大海的行為,也提醒了吳剛三人,紛紛留意路上的水坑,沿途收集海獲。
「啪!」
瘸著腿的趙大海一腳踩滑,狠狠的摔在岩石上面。
手肘重擊在岩石上面,蹭破了一大片,火辣辣的血肉模糊。
疼得趙大海直抽冷氣。
正和柳志凡談得熱火朝天的魚凍妹遲疑了一下,對趙大海說道:「瘸子,你沒事兒吧?」
「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