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當中,起碼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曾經遭到過反覺聯盟的迫害,他們見過多少同修被毒成普通人後生不如死。對這種酒以及嚴如夢三個字,可以說是聽之喪膽,聞之色變。
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他們曾經十分喜歡的小師祖,竟然是他們最恨最怕之人的親妹妹她怎麼敢如此坦然地站在這裡面對大家?
「啪!」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顆雞蛋砸在嚴小蟲頭上。
粘稠的蛋清混著蛋黃順著她的頭髮流下來,是深深的無力感。
「奸細!」
「殺戮者!」
「妖孽!」
已經等不及驗證她究竟是不是百毒不侵,各種咒罵混著破鞋雜物等一起砸向嚴小蟲。
其實這種時候,她可以選擇躲開,也可以反抗,但她沒有,因為這些憤恨來自於曾被姐姐迫害過的人們,她覺得這是她應該承受的。
恍惚之間,只覺得有個人焦急地衝過來將她緊緊護住,把後面的那一些惡意全部擋住。
她轉頭看了一眼,是范清寒。
心中稍微暖了一點,畢竟,還有個朋友是信任她的。
就這麼砸了一陣之後,眼見現場實在不太像樣子,雲林真人清了清嗓子,將大家叫停,然後對跌在地上被范清寒護住的嚴小蟲道:
「嚴姑娘,為了不冤枉任何一個無辜者,也讓眾人心服口服,還是驗血比較好,這毒就不要試了,以免誤傷。」
他說著,直接用手輕輕一指,旁邊的銀針就飛快在嚴小蟲手指上戳了一下。
嚴小蟲還來不及反應,一滴泛著微微金光的血就在眾目睽睽下滴在白紙上。
「果然是她!」
「真的是她!」
「看這次她還怎麼狡辯!」
「奸細!」
「太可惡了,竟然是這種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
連范清寒都被這血給驚呆了,他原本以為藍星兒經書上的血是胡扯的,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真有這種血。
不止是范清寒,其實嚴小蟲也被驚到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從前受傷的時候,血都是正常的紅色啊,為什麼今天卻變成了這種帶些金光的紅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就是因為她喝過關子尋的血嗎?
即便如此,那藍星兒那本經書上的血又是誰的?世界上難道還有第二個人有這種血嗎?還是說,就是關子尋本人來偷的降塵丹?
不不不,這不可能,這件事太詭異了,如果她不是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恐怕這時候都要開始自我懷疑。
她的腦細胞已經完全轉不過來,幾乎所有的證據都在明確地指向她,還能如何辯解呢?
藍星兒立刻上前,口齒十分凌厲地控訴道:
「嚴如玉,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人證物證俱在,任你再有一百張嘴出來狡辯,也掩蓋不了你作為奸細偷盜降塵丹的事實。我們在場的兄弟姐妹,哪一個不是為了降塵丹在拼命修煉,如今卻被你一個背叛者弄得希望破滅,你就算死一萬次,也彌補不了我們的損失。」
「就是,處死她,處死她!」
「她姐姐毀我們靈根,她毀我們希望,她們是修真者的敵人,我們要消滅她們。」
「消滅她們,消滅她們!」
群情激憤之下,一連片的處死之聲震耳欲聾,早就把范清寒孤獨的辯解之詞淹沒得徹徹底底。
他臉龐漲得通紅,聲音已經嘶啞,卻還在用他最大的聲音替嚴小蟲辯護,即便是親眼看見了那泛著金光的血,他仍然選擇相信她。
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用自己來替代嚴小蟲。
陷入自己思維中差點出不來的嚴小蟲在看到范清寒拼命維護她的樣子後,終於強撐著站了起來。
這裡面已經被設了禁制,想要逃走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