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蹲在這兒也看了半晌了，不知究竟看上了哪條赤鱗魚？」
望著面前俊俏的少年郎，店家臉上堆笑，內里卻是一陣腹誹：這小子長得唇紅齒白，本以為是個貴客，誰知卻如此不爽利。
但店家也沒有急著將其驅趕，萬一這小子是真的有錢，就想試試扮豬吃虎的感覺呢？
就怕他嘴角一勾，扯上一句：「哼，有眼無珠！給本公子把隔壁店的赤鱗魚全包起來。」
在這九天山下賣了十幾年魚，對於大家族子弟的這種迷惑行為，店家早已經司空見慣。
所以機智如他，早就偷偷把東市的魚店都盤了下來，最近還籌劃著去西市再開幾家。
「我在等。」少年輕聲回應。
「等？等什麼？」
「等它淹死。」
「」
「公子若是想找點樂子，前方四里地左轉翠玉坊便是，何必在這與我個賣魚的過不去呢？」
店家雖然嘴上不信，眼睛卻還是下意識地朝盆里看了過去。
然後，就見一隻兩斤大小的赤鱗魚雙眼一白，肚皮一翻，淹死在了水裡。
「臥槽，真淹死了？這是發的什麼瘋啊！？」
見狀，店家慌忙拿出撈網，想要給這隻赤鱗魚緊急救援，但卻為時已晚。
「這狗東西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呢，怎麼突然就想不開了？媽的，真畜生啊，好歹給我賣出去了再自殺啊！」
赤鱗魚是一種奇特的靈獸，雖然生活在水裡，但還是用肺呼吸。如今能被水淹死，那它大約的確是自殺了。
在這升仙大會舉辦之際，尋常價值兩三百的赤鱗魚，當下已經能賣到七百多靈石。如今赤鱗魚自殺身亡，本該到手的靈石也就憑空飛走了。
那我缺的這個今晚翠玉坊的錢誰給我補啊？
「店家，既然這赤鱗魚已經身死，買得起赤鱗魚的肯定也不要它了。我也就吃點虧、行行好，一成價錢收了它，如何？」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在店家面前晃了晃。
赤鱗魚這玩意兒生得十分嬌貴，一旦死亡，體內的靈力精華就會在半個時辰內流失殆盡。死了的赤鱗魚，自然也就賣不出去了。
看著少年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容，店家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說這位公子，您不會是那九天宮的仙人，湊巧下凡來消遣我的吧？」
這赤鱗魚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少年郎說完話後才死，店家很難不往仙法上面去想。
「這哪能呢。」少年站起身，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皺，「在下也是近日趕來參加升仙大會的凡人子弟，想著碰碰運氣而已。」
「哎，罷了」看著少年不似作偽的表情，店家最終嘆了口氣。
「我觀公子氣度相貌，不似平庸之人。這條赤鱗魚我也不收錢了，就當與公子結個善緣。」
說著，便拿出一枝柳條，將那兩斤多的赤鱗魚從嘴至鰓穿好。
「怎麼，店家還會看相呢？」少年接過赤鱗魚，輕笑著看向這位發福的中年男子。
「年輕的時候曾有仙人來我這買了條赤鱗魚，湊巧忘帶靈石，便教了我那麼一招半式，倒也上不了什麼台面。」
店家捋了捋長須，回憶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感慨。
「店家真是好福氣啊。」
少年略顯驚訝地挑了挑眉，稍作沉思後，指著盆內又一條赤鱗魚道：
「店家若是信得過我，便把這條赤鱗魚每隔半炷香的時間撈上來通通氣兒。」
「這？」店家一驚，連忙看向盆內。
只見那條被少年手指著的赤鱗魚，正在水裡歡快遊動，似乎與其它赤鱗魚別無二致。
「那條赤鱗魚和我手裡這條許是夫妻關係，他死了，她也有點不想活了。」
「我這人心善，見不得有情魚死在面前。」林熠咂了咂嘴，深邃的瞳孔中滿是唏噓。
「一日夫妻，百日恩吶！」
說完，林熠便拎著手中的赤鱗魚轉身離開。
走在擁擠的集市上，林熠目光渙散，仿佛視線根本沒有聚焦。此刻，一塊灰
第1章 修仙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