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棒落下,震驚四座。
此前眾人還存著定鉤王是不是帶兒子來做做樣子的心,現下看來,真的是下重手在打!
姜炎渾身一震,臉色驀然猩紅,脖頸顫抖,似乎要有鮮血噴出來。
不計姜鎮業的王位軍功,他本身就是當代武安堂十八位神將之一,武道大宗師的修為。再這樣來兩棍,姜炎恐怕不死也要半殘。
大家倒也能理解為什麼他要把兒子帶來誅邪衙門打了,不是為了作秀,而是在家給人打死了還真不好解釋。
「王爺,不至於吧?」謝文西勸道,「要不還是等陳公回來再做計較。」
「本王教訓兒子,你們幫做個見證就好,不必勞煩陳公了。」姜鎮業冷冷道,又低頭看著兒子:「你還不肯招?」
姜炎顫聲道:「父親,我真的沒殺人!我我只是不想說我去了哪裡而已,你若實在想知道,我私下告訴伱成嗎?」
呼——
姜鎮業也不答話,當時又是一棍。
轟嘭!
這下比方才打得更狠,因為姜炎已經沒有辦法再凝聚真氣防禦了,直接被一棍拍出了幾丈遠,重重撲在地上。
「有何不能見人之事?」姜鎮業這才喝道:「還要我替你遮掩嗎?」
「嚯」
圍觀的誅邪司眾人無不驚嘆。
難怪世子殿下在外修行十二年從未回家,看這架勢,他但凡在家住上一段時間,未必還能活過十二年。
都說父愛如山,這力度跟山也差不多了。
「王爺,不能再打了。」謝文西連聲勸道,「就算真是殺人兇手,無非也就是死罪。你再打下去,世子殿下當時就要遭不住了呀!」
「起來!」姜鎮業高聲喝道。
他的嗓音沉重如雷。
「送你修行十二年,還未見什麼名堂,一回來就學人宣淫取樂。牽扯進如此重案之中,還不肯吐露實情,難不成你真是兇手嗎?還想隱瞞什麼?」
隨著他一聲聲責罵,姜炎雙手撐著,從地上艱難支起,血水漣漣。
「父親」他回過頭,目光中同樣隱含憤怒,「你若實在要我說,那我便講了。」
你早就該說了。
圍觀群眾都是一陣腹誹,非得打到這樣才說是圖什麼?
還能有比殺公主更嚴重的事情?
嘭的一聲,姜鎮業將大棍杵在身旁。
就聽姜炎說道:「昨晚在集會之上,福陽公主安排了兩名侍女,讓她們服侍我可是我,我思前想後,有些緊張。在進房之前,我就離開了公主府。」
「離開了?」姜鎮業的眉宇舒展,又問道:「那你去哪了,可有證人?」
不在公主府,至少說明兒子絕不會是殺人兇手,嫌疑可以洗清。
「我自然是回家了,不過我剛到街口,就看到你的車駕,輕車簡從從另一邊離開。」姜炎緩緩講述道:「我當時納悶,這麼晚了你出去幹什麼,出於好奇,我就遠遠跟了上去。」
「我出去辦了點事情」姜鎮業說道。
「最後我看到你的車駕停在城東一座小庭院外,我正想要不要進去找你的時候,就看見另一輛車也停在了門口,張統領的夫人從車上下來了。我回來當天接風洗塵,你都給我引薦過的,不會認錯。」姜炎道:「我正好奇她進去幹嘛,過了約莫半刻鐘時間,她就出來了。」
聽他這樣說,在場之人的表情都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官職是統領,又到過姜炎的接風宴,想來是龍淵三衛中下屬的夫人啊。
這個定鉤王
哦呦。
「咳。」姜鎮業面色一變,道:「我們談了些事情,都是公事。」
「後來見她走了,我就想我先回去吧,想在你之前到家。」姜炎繼續道:「可是我沒想到,林將軍的夫人也到了,她也進去待了半刻鐘,又出來了。」
眾人紛紛別過臉去,不敢正面看著定鉤王,也不敢笑。
每個人都是一副繃緊面孔的嚴肅。
場面凝重的如同一場葬禮。
「我們洽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