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鍋?」祁象心中一動,也終於明白,海公子與田十連日來,辛苦尋找朱申,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了。
「砰!」
與此同時,朱申聞聲,反應更是十分激烈。二話不說,立馬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海公子眼明手快,連忙把他攔了下來:「朱哥,你這是幹嘛?」
「我幹嘛?」朱申冷笑:「我還想問你們想幹嘛呢?好哇,虧我當你們是朋友,好心想請你們吃喝玩樂。沒有想到,你們居然這樣算計我……」
「誰算計你了。」海公子聲音有些發虛:「你不要多心,瞎想。」
「是我瞎想麼?」朱申哼聲道:「我還覺得奇怪,我已經在圈子之中沉寂兩年了,你們要想找我,也早該來了,怎麼會在時隔兩年之後,才來……」
「敢情,找我敘舊是假,真正的目的,那是在打我家寶鍋的主意。」
朱申揮手,怒聲道:「告訴你們,這事沒門。」
「朱哥,冷靜,你先冷靜。」海公子安撫勸道:「有話好好說,我們不是想要你家的寶鍋,而是想借來一用!」
「借用?」朱申一怔,動作也緩了下來。
「沒錯,就是想借來用幾天。」海公子連忙不迭的點頭:「用完了,立馬還你。」
「這……也不行。」
朱申想了想,搖頭道:「算了,謝謝你們的款待,我要走了,有空再聯繫。」
「誒,誒……」
海公子想阻攔,但是朱申執意要走,他也攔不住。而且他也害怕把關係弄得更僵,只得無奈的把人送走。
片刻之後,海公子重新返回艙廳,看到田十在悠然自得的喝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坐得住?」
「沒那麼誇張。」田十搖了搖頭,解釋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我們只是借鍋,又不是買鍋,只要費一些代價,他應該會改變心意。」
「或許吧。」海公子輕輕點頭。
「那個……」
借著這個機會,祁象插嘴問道:「你們說的寶鍋,究竟是什麼東西?」
對於這個問題,田十低頭喝茶,海公子抬頭望著艙頂,都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
祁象不以為意,忽然漫不經心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剛才你們沒來,我發現那位朱大少,似乎也在為什麼事情所困擾。」
「什麼困擾?」
海公子和田十神思一動,自然頗為關心注意。
祁象笑了笑,一副你們不說,我也守口如瓶的模樣。
「這傢伙,真麻煩!」
海公子恨得磨牙,但是猶豫了下,看到田十微微點頭之後,也不得不妥協,開口解釋道:「我們說的寶鍋,就是一口鍋,陶做的……」
「那口陶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夠稱之為寶?」祁象探問道,十分的好奇。
「怎麼說呢。」海公子組織語言道:「那口鍋,應該是用特殊的陶土做成,用它來做菜,煮飯、煲湯什麼的,可以最大限度的提煉食物的鮮味。」
「……你也知道,田十是個大廚師,一門心思提高自己廚藝。不過他現在遇到瓶頸了,一直突破不了,所以想借朱申家裡的寶鍋一用。」
海公子睜著眼睛道:「觸類旁通嘛,說不定會有所領悟,你懂的……」
「呵呵!」祁象抿嘴輕笑,不置可否。他也不指望,海公子輕易透露事實真相。不過能夠知道,朱申家那口寶鍋不簡單,也算是意外的收穫。
與此同時,祁象若有所思:「也難怪,朱申他相信有茶泥壺的存在……」
「什麼茶泥壺?」田十皺眉問道。
「哦,就是朱申想要的東西。」祁象也隱瞞,坦誠道:「他剛才在畫舫上,才打算宴請一個制壺大師,想讓那個大師幫他製作一把茶泥壺。」
「茶泥壺是什麼玩意?」海公子有些莫名其妙。
「估計是和他家寶鍋差不多的東西。」祁象解釋道:「他說的茶泥壺,就是把茶葉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發酵,再用那種特殊茶泥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