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鴰頭的事兒完了,花青燕和她帶來的這些兄弟也該走了。
臨走之前,花青燕跟兄弟們聊了聊,她的意思是,張守心這個人挺夠意思、『道行』也深,如果兄弟們有誰願意留下來跟著張守心,總比到皇城根兒去玩命強。
兄弟們的意思則是,想勸老大留下來跟著張守心,從一開始張守心就是點名要帶著花青燕的,那麼多天接觸下來,他們也挺相信張守心的,老大能留在這裡跟張守心一起修煉,兄弟們會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而不管是有的走有的留,還是一起走一起留,花青燕這幫人跟張守心的情義肯定是不會錯的。
只是靈物這事,再親近的朋友也沒法做到誰給了誰、誰就要了誰的。
最後,花青燕決定,帶著兄弟們一起走。
張守心對這樣的結果也是有準備的,兄弟們在一起感情那麼好,他也沒法再單留花青燕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沒事兒來我這兒坐坐也行。」
「這隻草蟲留給你,平常只能當擺設,有急事找我的時候,它會帶著你去我們老窩的。」花青燕也給張守心留下了一隻加了特殊禁制的草蟲,張守心只能乘坐一次,平常當擺設。
「兄弟們,後會有期。」
「走了……」
看著那隻團花紙燕馱著大家遠去,張守心心裡還挺失落的。
來到仙界這麼長時間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一幫能談得來的朋友,還得眼睜睜看著他們遠走。
其實,張守心只要松鬆口,就能把花青燕和兄弟們一起留下了,不就是點靈物的事兒麼,他又不是給不起,可既然仙山成骨,張守心就得對仙山負責,甚至是拿出去的每一件靈物。
月隱星河,愁雲慘澹,今晚的夜色不太好。
張守心圍著這只用木頭做成的草蟲轉了一圈,出門了。
又是二十多天了,第二批聚靈丹還沒有出爐,張守心走到煉丹坊門口停了一下,想找找那個傢伙。
「姓張的,是你嗎?」魏尋還活著,只是有血色蒙著眼睛,看不請人了。
「是我!」張守心轉身進煉丹坊了,他還活著就行。
煉丹坊里。
周雲深帶著幾個村民在這兒守著,第二批聚靈丹出爐,也就在這幾天了。
「張天官。」周雲深馬上迎過來了,昨夜老鴰頭死在鏡源山腳下的事兒被張守心擱下了,想著他現在過來,就是交待怎麼處理的。
張守心對這一片也有些了解了,猜測著老鴰頭的事兒報上去,應石天官府那邊,應石道人應該不會直接過來,很可能會派過來一個幕僚:「你知不知道老鴰頭這事報上去,天官府那邊會派誰過來?」
「應該,是一個武將吧。」周雲深這個村裡的九品天官與人家虎傲城裡的七品天官府差著等級,以前沒怎麼打過交道。
一重天裡的天官府,往往是由一個天官帶著一眾幕僚坐堂的。
根據職責的不同,幕僚也分了四種:武將、文師、主簿、隨從,屬地內一般的事務,天官不出面,就由幕僚代巡了。
「嗯,明天你去一趟吧。」張守心可不想顛兒顛兒地跑到虎傲城裡給那個應石道人呈報去,失身份。
「好……」周雲深肯定能把這事辦好了,只是在心裡揣測著,瞧咱們張天官這氣勢,不會還準備著和應石天官正面剛一下吧?
張守心說了這一句就走了。
等周雲深走到那幾個村民身邊的時候,他們都在打聽張天官接下來要辦什麼事。
尚雲村裡的村民現在可是知道了,咱們這位張天官可不是個善茬,不定就沖誰下手了,下手就沒輕的……
第二天一早,周雲深就帶著幾個人去虎傲城了,到了應石天官府,他們是這麼說的,早上下地的時候,看見有個人死在農田裡了,好像是我們那兒的老鴰頭。
屬地內的八品天官死了一個,應石道人確實沒有太當回事,只派了手下一個叫李牧的武將過來處理了。
路上,李牧就問了一些情況,周雲深直接把老鴰頭和張守心結仇的事兒說了。
這種事,是瞞不住的。
「你們村那個張天官,架子挺大麼?!」李牧一聽就明白了,老鴰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