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td>
<div id=」content」> 「鹿道長可聽過道院文庫中的通曉道長?」閒談之中,高楓卻問起了這個,他對那個乾枯老朽,卻又無所不知的老道人很感興趣。
聽到「通曉」這個名號,那鹿道人神色肅然,正玄宗和道院的道人們僅僅是修道法,真正的出家人反倒是少,所以大家都是稱呼姓氏,很少用道號,但「通曉」這個名字卻是道號,而且不是一個人使用,卻類似於官銜一樣的稱呼。
執掌道院文庫的人必須要出家,擔任文庫管事之後,就會被冠以「通曉」之號,直至壽終,然後再選新人擔任。
通曉道人地位崇高,不管擔任這個職位前是什麼輩分,擔任之後,不管道院內和正玄宗內什麼職務和輩分,都要恭敬的稱呼一聲「師兄」,而且這地位不僅僅是在道院內部,就算是在大夏的官場上,通曉道人按照規矩也和翰林院的學士同等,那可是第一等清貴的文官。
如此的位置,當然不是尋常道人就能夠擔任,這人道法未必如何高深,但知識一定要淵博,熟讀典籍,而且一定要在文庫中做事十年以上,所以這通曉道人的位置往往都是上代指定下代。
那邊鹿道人喝了口茶,不再口乾舌燥,當真是談興大發,高楓左右也是等待,聽這些典故也不枯燥,不過心中難免在想,這鹿道人在道院門前是不是覺得無趣,所以有個聊天的人之後就說個沒完。
剛要說前代通曉道人的豐功偉績,從道院的大門中有一支紙鶴緩緩飛出,鹿道人頗為遺憾的停住了談論,連忙接住了紙鶴。
接住紙鶴,那紙鶴自動展開鋪平成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些字句,鹿道人看到之後。笑著對高楓說道:「高大人跟著這紙鶴進去就是了,天師尊上正在靜室等候。」
高楓一愣,他記得上次是鄧天師的孫女出來接她進去的,而且還是使用了寶具引領,幾步迷茫之間就到了千里之外的鳳州秦山,這次跟著紙鶴進去,萬一出錯了怎麼辦?
可這位鹿道人說的自然而然,似乎也沒有別的意思,紙鶴正在高楓面前撲扇著翅膀懸停不同,高楓道了聲謝。那紙鶴向內飛去。高楓也是跟上。
道院大門內一丈距離依舊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高楓腳步放慢,細細體察周圍有無法術的波動,紙鶴飛得慢卻不停。不過飛進那如霧的模糊之時,以那紙鶴為中心,周圍卻變得清晰起來,好像在模糊的界限上開了一道門一樣,門的那邊庭院深深,正有一個兩進的宅院在。
高楓恍然,走進去之後抬頭四下張望,天光雲色和方才沒有區別,再看看四周。還是道院的高牆和建築,這次並沒有瞬間千里去往那鳳州所在,而是還在道院之中。
紙鶴飛到跟前,那宅院的門自動向內打開,能聽到從裡面有聲音傳出:「進來說話吧!」
正是那鄧天師的聲音,但卻虛弱異常。高楓連忙走入,那紙鶴快要飛到屋門前的時候,長長的鳥喙一下子叼了過來,將那紙鶴叼住,然後甩在地上,卻是那次在秦山上見到的白鶴。
這白鶴伸出長爪,在那紙鶴上拔拉幾下,將紙鶴撕碎,很是不屑的瞥了高楓一眼,又是自顧自的遊蕩去了。
突然發生的這事,高楓感覺到很是有趣,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個,還是急忙走進了屋子。
屋中飄著焚香的味道,不知何處有光線灑下,白日裡陰暗的屋內也很明亮,鄧天師坐在榻上笑著說道:「外面那白鶴對院中的傳信引路紙鶴極為憤恨,每次見到都要粉碎的,是道院中的趣談。」
這話讓氣氛變得輕鬆,不過高楓卻沒有想笑的意思,因為他看到鄧天師的臉色蒼白,語氣也是極為虛弱,修行道者不管長相面色如何,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雙目有神,面色光澤,除了極少的特例之外,都是極為健康的外表,這鄧天師更是神光內斂,仙風道骨,怎麼現在卻好像是重病重傷的樣子。
「鄧天師,您怎麼?」高楓忍不住出聲問道。
鄧天師知道高楓關注的是什麼,緩緩搖頭說道:「不妨事,不妨事。」
可這個動作讓高楓卻更加的擔心,這樣的動作語氣,更是說明了虛弱不堪,鄧天師似乎看出他心中疑問和擔心,又是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