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的主人,自然就是餘杭市的另一大地下龍頭朱剛烈。他走起路來就像是肉山在平移,一坨坨贅肉搖搖晃晃,可是竟然並不遲鈍,反而十分靈敏。他繞來繞去,三兩下就避開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地痞,走到了幾個女生的身前。
「嘿,還挺俊啊。」朱剛烈邪惡地笑著,剛想伸手摸黎楚楚的臉,一隻有力的手就抓住了他伸到半空的手。朱剛烈還沒看來人是誰,只是用力抽了抽手,卻發現紋絲不動,這才抬頭看了過去。
「膽子挺大啊。」這隻手的主人沉沉地道,「跟你的身子一樣肥啊,老朱。」
「劉玄宸?」朱剛烈疑惑地道,同時擺擺手讓身後蠢蠢欲動的手下安定下來。「這是你的馬子啊,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劉玄宸將手鬆開,冷哼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大哥在那邊,你要不要過去見見?」
「我是這種低三下四的人嗎?」朱剛烈看了劉玄宸所謂的大哥一眼,冷笑一聲。「不見!」
「你會後悔的。」劉玄宸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讓朱剛烈心裡犯起嘀咕來。
「這什麼人還會讓我後悔?」朱剛烈心裡有些不淡定了,不過表面上還是要有強硬的姿態,不然這天王府府主還怎麼當。
「不見!」朱剛烈轉過身,抬腳就準備離開這裡。
「朱剛烈」一個磁性飽滿的男聲幽幽地響起。朱剛烈一聽,唰的一聲全身出滿了冷汗。他哆哆嗦嗦地回過頭去,看到陳零正帶著一臉莫名笑意看著他。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還是腦子僵了?」陳零嘆了口氣,起一支煙。「過來,過來。」
朱剛烈連忙跑過去,一路上顧不得地上的地痞,還絆倒好幾次。最後捂著鼻子來到了陳零的身前,瓮聲瓮氣地道:「零哥,我剛剛不知道是您,我錯了。」
「別這麼多,先打一頓。哥幾個,開葷了。」陳零把菸頭一扔,招呼著林天清、張安和劉玄宸就用拳腳招呼著朱剛烈。
「別打了,我弟還在呢,留面子。」朱剛烈的聲音剛發出,就給陳零一巴掌拍了下去。
陳零當然知道朱剛烈是天王府府主,所以剛剛在動手之前和朱剛烈的對話,就是為了讓林天清有布置障眼法的時間。這一番所謂的敲打教訓,只是眾人聖誕節找樂子罷了,並沒有真的下重手。因為一出這個障眼法,朱剛烈身上的疼痛馬上就會消除。
據林天清,這叫真氣凝滯法。這種術法是修仙界的各種家族宗門專門用來懲戒犯錯誤的子弟用的,施術者可以決定這種術法在被施術者的身上作用多久,所以在修仙界基本上是廣為流傳的一種基本術法。
很快,朱剛烈就給揍成了豬剛鬣,給陳零等人七手八腳地抬到一邊,讓林天清給他解除了真氣凝滯。
「咦?怎麼不痛了?」朱剛烈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把這片地方震了震。
陳零看他這搞笑的樣子,笑罵道:「不痛還不好啊?要不要來真痛的?」
「別了,別了。」朱剛烈知道他們只是在跟自己鬧著玩,看來自己一直在苦惱的事情現在可以問陳零了。於是他走上前去,對陳零道:「零哥,我有話跟你。」
「吧。」陳零見朱剛烈有些嚴肅的模樣,對林天清等人擺了擺手。林天清等人會意,先將障眼法解除,然後走遠了一。
「那個,零哥。」朱剛烈有些窘迫,「這劉玄宸都上岸了,我什麼時候也可以那個您看?」
陳零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哎呀,老朱啊。看來你還是沒有懂我當時跟你的話,你真是有些急眼了沒轉過彎來。」
「啥啥意思啊?」朱剛烈愣愣地看著陳零,讀不懂他的意思。
「這麼跟你吧,我這裡只是一艘救生艇。」陳零伸出一根食指,憑空劃了劃。「而你呢,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你也沒有救生圈。所以你想上救生艇的話,該怎麼做懂了嗎?」
「懂了!」經過陳零這麼一比喻,朱剛烈馬上就知道自己的不足,對著陳零深鞠一躬。「謝謝零哥提,我一定好好努力!」
「去吧去吧。」陳零哭笑不得地看著朱剛烈這個大孩,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等朱剛烈帶著一地的地痞離開之後,步行街的這一段又開始有人流湧入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