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這種事李含光聽說過不少,真正體驗卻還是第一次。
的確如傳聞中那般令人頭疼。
更何況父母二人不止是催婚,還是催生。
這種事與修為高低無關,李含光空有一身本事也無可奈何,只得連連答應說自己會十分慎重地考慮。
白月仙子才算暫時放過了他!
周圍其餘人見他這副模樣,吃驚之餘更多了幾分驚喜。
往日的李含光無所不能如同神明,自然值得敬畏。
可他們現在知道李含光也有尋常人的一面,心裡生出更多喜悅,這代表他們與他更近了一步!
……
臉皮厚的江勝邪自告奮勇說了幾個冷笑話。
笑話本身並不好笑,但他滑稽的模樣,卻讓人不禁嘴角微揚。
雪漓借著酒意主動站了起來,要獻舞一曲。
雪白的長裙在月光下閃耀著令人驚嘆的美艷。
李含光看著這幅畫面,忽然想起雲中城攬月樓里那個愛彈琴的姑娘。
紀明月這次沒有來。
上次為她找了個師傅,也不知如今練得如何。
不知是何緣故,葉承影看著月光下的雪漓,忽然表示要與雪漓同舞一曲。
她跳的並非是某支極為出名的舞,只是簡單的《昨夜星辰那時雨》!
這支舞包括它的曲在太蒼府南域青州一帶傳的極廣。
葉承影就是青州人。
這支舞她小時便經常跳給李含光看。
每次看都有不同。
尤其是這次。
二人氣勢儀態皆不同,所跳的舞風格也有不小出入,卻不知為何能完美地融入同一片夜色下,化作這庭院景致的一部分。
難道是因為她們的舞都是跳給一個人看的緣故?
白琳不懂舞蹈,哪怕換上了那身雪白且性感的長袍也無法在這一刻爭得幾分顏色。
於是她拉著正在胡吃海塞的熊萌萌要為大家比武助興。
熊萌萌哪裡敢和她打?
他咬住了一隻巨大的獸腿,沒過兩招便極其刻意地趴在地上動也不動,任由白琳蹂躪。
這一幕極富喜感,眾人強忍著笑意。
白琳卻也不傻,自然覺得尷尬得慌,賭氣般地踹了熊萌萌兩腳。
熊萌萌茫然又委屈地抬起頭,心道讓你打還不行?
白月卻似乎對白琳所展現出來的這份微憨和可愛極為喜歡,親切地拉著她的手到身邊坐下。
看的其餘幾女不禁腰板一挺,有些坐不住的意思。
……
小院裡漸漸多了幾分歡聲笑語。
所有人都少了拘束,場面愈發溫馨。
唯獨銀狐躺在李含光懷裡似乎不大開心,眼神中隱隱還有淚花。
李含光感覺到她的顫抖,說道:「你怎麼了?」
「嗷嗷」
小狐狸低聲叫喚了兩句,有些委屈和難過。
眾人微微安靜下來,心道原來是想父母了!
李含光輕撫銀狐頸部柔軟的毛,想著那段因果也是時候結束了,於是問道:「塗山狐族,你們有多少了解?」
眾人的視線頓時朝著妖族眾人落去。
幾人相視一眼,說道:「那是南疆最古老的狐族之一,與青丘齊名,勢力極其龐大,是貨真價實的聖地級勢力!」
李含光沒有說話,手指在桌面上不斷敲動,在安靜的夜色中宛如戰鼓。
白琳說道:「含光哥哥,你要對塗山狐族下手?我立即傳訊回族,讓我父王出兵……塗山狐族雖強,但我白虎一族全無懼之!」
「還有我孔雀一族,隨時可以出動,踏平塗山狐族!」
「俺大地熊族也一樣……」
妖族眾人連連表態。
便連一直隱匿在李含光周身保護的銀月公子,也傳出了相同的訊號。
若有旁人見著這一幕,定會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塗山氏作為南疆妖族老牌聖地級勢力,傳承無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