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兄弟皆是明勁巔峰的實力,在大智分舵也算一流強者。
奈何這二人的性子一言難盡,屢屢出任務,都弄得七零八落。
大智分舵的舵主錢少卿被傷得太深,已經許久不派二人出任務了。
這回,因為淮西那邊大戰,淮東這邊的強力人物都調過去了,只有他們兄弟二人賦閒。
錢少卿實在無人可用,再一想鄧獨秀不過是個引靈境小菜鳥,派莫氏兄弟出馬,怎麼算也夠了。
誰能想到,這兄弟二人才到場,便故態萌發,一番自以為是的分析,將鄧獨秀定位成了競爭對手。
鄧獨秀早料到二人多半出自聖輝會,順水推舟一試,果然驗明正身。
「不行,這事沒完,這單生意我們兄弟接定了。」
莫再提盯著鄧獨秀,冷聲喝道。
「榮耀即吾命,你想好了,可要與我們兄弟拼命。」
莫再講橫劍身前。
鄧獨秀道,「既然錢舵主請了我,我自然要幫錢舵主把事情辦妥,只是大家同出一脈,同室操戈,未免不好。」
莫再提嗡聲道,「看你也是個明事理的,我們兄弟也不是不講理的。不瞞你說,我們兄弟是大智分舵的王牌,錢舵主輕易不用我兄弟。
我兄弟已經好幾個月沒下望冷峰了,今次既然接了任務,就必定要干成,不然豈不砸了我們兄弟招牌。」
「望冷峰,原來聖輝會的老巢就設在那處,好得很。」
鄧獨秀暗暗記下,朗聲道,「也罷,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這單生意,讓給你們兄弟就是了。但我也不能白跑這一趟。」
莫再講笑道,「都是江湖一脈,道上的規矩我們懂。」說著,大手一揮,一個錢袋朝鄧獨秀飛去。
鄧獨秀攝住錢袋,打開一看,滿滿一袋子小銀元寶,差不多有二三十兩。
「二位是實誠人,我也不能不講信譽。」
鄧獨秀收了錢袋,銀蛇劍遙指二人,「在下鄧獨秀,還未請教。」
「什麼!」
莫再提粗眉幾要掀翻天靈蓋,「你就是鄧獨秀,我不信,我的判斷力是不可能出錯的。」
莫再講如夢初醒,從懷裡拽出一張紙,上面有人物畫像,「哇呀呀,大哥,就是這廝。」
「好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莫再提大喝一聲,「老二,為我掠陣,且看大哥破敵。」
他掌中闊刀橫掃,一道銀光閃動,肩頭已爆開一團血花。
「二弟救我!」
莫再提一個懶驢打滾避開。
莫再講長劍射出,鄧獨秀晃身避開,千霜劍訣催動,銀蛇劍飈若電光,寒如霜雪。
「二弟快撤,點子扎手。」
莫再提死死攔住鄧獨秀,已不指望進攻了,一把闊刀護住全身,舞出團團刀花。
即便如此,銀蛇劍還是在他周身啄出團團血花。
終於,莫再講躍上牆頭,莫再提闊刀一振,翻身上了牆頭,瞪著鄧獨秀恨聲罵道,「錢少卿,我草你大爺。」
鄧獨秀的實力,和錢少卿通報的完全對不上號,莫氏兄弟覺得自己受了深深的欺騙。
鄧獨秀莫名其妙,你罵錢少卿,盯著我喊作甚。
噗通,噗通,
莫氏兄弟忽然從牆頭倒栽下來,摔了個狗啃泥。
才要動彈,一道身影從牆頭撲下,運指如飛,點在兩人要穴處,兩人頓時動彈不得。
那人落定,頎長的身影投在西牆上,美玉一般的英俊面容,讓天下男人都恨不能拿最鈍的刀子,往他臉上劃拉。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才幾天,獨秀兄的名頭已快要飄出淮東地界了。」
一襲白衣的楚狂歌丰神如玉,一臉淺笑地注視著鄧獨秀。
鄧獨秀心中一暖,「楚兄千萬別說是恰逢其會。」
楚狂歌擺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獨秀兄往邊上稍稍。」
鄧獨秀茫然,退開兩步,這才發現,楚狂歌在看對面牆上自己的影子。
鄧獨秀心裡「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