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看似摸不著,看不見。
但也有跡可循,趙子墨若不心存善意孝心,又怎麼會隨便看到一個內門長老便彬彬有禮,若不是他如此這般,那個即將要飛升的老道士怎麼會邀請他?
而這就是他天大的機緣,雖然以他的境界,哪怕觀人飛升也看不懂什麼,但對於他以後終究有些好處。
觀人飛升這種機緣,既可以獨自飛升,也可以廣邀好友與宗內弟子。
但類似這無名老道,肯定不會邀請太多人,雖然他要飛升,也想名傳千古,但也不用如此。
畢竟他只要飛升了,便會有數不清的人感應到,而宗門內也會於飛升殿為其精心雕刻一座玉像,讓其永享純陽香火。
所以除非關係好到極點,根本無緣可看,他這一步步上山,也只是為了邀請李道純罷了,連那位林詩仙都沒放在心中。
而觀看飛升之人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氣運!
這老道飛升之後,必將散去一身氣運,完全帶不上天。
所以一路運氣低迷的趙子墨,走了天大的狗屎運,只是還得等三年以後……
………………
「趙子墨,幹嘛去,又給你師姐偷吃的去?」
「喂喂,說話別這麼難聽好不,貧道我去你們峰頂練練劍,還不行?」趙子墨挎著一柄極為普通的青峰劍。
他一抬頭便看到了劉長青,此時懶洋洋的站在台階上,雙手環抱著長劍歪著頭。
他一聽要去峰頂練劍,瞬間蹦了下來,瞪大眼睛看向趙子墨:「厲害厲害,多少年了,還有人敢來我落劍峰練劍,你不怕被欺負死啊。」
「怎麼欺負?」
劉長青湊近他突然嘿嘿一笑:「當然是比劍啊,我們師兄弟輪著上,一個接一個的比,然後其他峰的弟子就一次接一次的輸。
慢慢就很少有人再來了,當然也不乏一些毅力較強的人,可連續輸了幾個月後,道心崩潰,修為也止步不前,從真傳弟子變成了內門弟子,那叫一個慘,你來試試?」
趙子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難道你們就沒輸過?」
「輸,自然也是有的,比如我師兄就總虐我,可他還有師兄,也總虐他,我被虐啊虐的,就習慣了……」劉長青很自來熟的摟著他的肩膀,拉著他要上去。
不說騎虎難下,趙子墨也想試試這群純粹劍修的本事,難道整個純陽劍宗,其他劍修就比不得落劍峰的弟子嗎?
於是那一日,趙子墨登上了落劍峰山頂,然後他就看到幾位練劍,練到瘋魔的傢伙,當他們同時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趙子墨的小嬌軀都忍不住顫抖了……
「喲,長青,這位師弟你從哪拐來的?」一位年紀輕輕的道士,輕輕撥動手指,一柄閃著青光的長劍迅速變的如同針小,收回到他的袖子裡。
劉長青,落劍峰第九位真傳弟子,是最小的那位小師弟,也就是說,在座的四位師兄,都比他強上那麼一些或者很多……
「這可不是我拐來的,明明是他自己要來練劍的。」劉長青聳聳肩,也不知道從哪搬來一個搖椅,坐在上面,等著看熱鬧。
這四位師兄掃了眼這個練劍從來不努力,劍道卻拉不下太遠的小師弟,眼中帶著一絲無奈,不過今日又有小傢伙來了,那就有點意思了。
幾乎在瞬息間,就有一個傢伙搶先走出來。
「貧道宋長道有理了,師弟準備好了麼?」這個宋長道,也就是剛剛將長劍縮小收回袖子裡的那位。
趙子墨掃了眼那不遠處的巨劍,又看向這幾位師兄,便知道自己不跟他們過幾招,是別想過去練劍了,只能笑道:「師兄好,師弟趙子墨,師承踏仙峰首座李道純,可是要現在就比?」
「咦,你就是師叔新收的那位弟子?」宋長道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想知道這小師弟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竟然能讓那位極為眼刁,卻總說自己愛隨緣的師叔選中他。
「對,師兄不是要練劍嗎,應該是劍術切磋吧?」
「哦,劍術啊,也可以,我壓制修為跟你玩玩!」宋長道跟他點點頭,隨後一掌探出,長劍出袖,閃出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