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池之中,蕭晨生死一線,前有兇猛的藥力,帶動著血液在體內蹦騰。血液如河,不是清澈涼爽的江河,而是泛著熱浪快要燃燒的熔漿之河。
後有池中凶獸,撕咬衝撞身體,每一次重擊,都讓人要吐血。
先解決第一個首要問題,氣血蹦騰太快,藥力逃過霸道。辦法有二,一是宣洩出去,二是煉化。
宣洩出去顯然不行,那是浪費,還不如不進藥池。
剩下的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就是煉化,無論多困難都得將其煉化。
痛苦和煎熬之中,蕭晨竭力保持冷靜,必須要將紫雷決運轉起來。
可真的好難,藥池中蘊含著百種太古凶獸的血液,藥力散發之後,霸道兇猛。
整個身體,都感覺快要撐開了,光是抵禦這種痛苦,就困難無比。
池水之中,那些個神秘的凶獸,好不容易調動一下真元,便會被打斷。
真元調動最忌被打斷,真元倒流,會灼傷經脈,筋脈猶如針扎一般的刺痛。
一次,兩次,三次……試驗十多次,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每失敗一次痛苦便會加劇。
靜室之中,老龍馬等器靈,看著這一幕,都有些於心不忍。
心全部都揪了起來,可不狠不行,現在的蕭晨還是太弱了一點。想要應對外面的危機,根本沒有一點勝算,是一點都沒有,零!
小傢伙,別怪我狠,能得到血衣龍帝傳承,你是龍族難得的幸運兒。可你也是不幸的,身在這放逐之地,起點就比好多同族天才弱了。
年紀輕輕,就要挑起整個崑崙的大梁,是更大的不幸。
老龍馬心中嘆息,若是他知道,蕭晨這一路走來的經歷。此聲嘆息,怕是會更加沉重,重新審視蕭晨。
幸與不幸,交纏難清。蕭晨這一路走來,笑過累過哭過痛過悲傷過,他自己其實早已開看。
起碼他不卑不吭的活在這個世界,不彎腰不低頭,驕傲的活到了現在,便足夠了。
「成功了!」
緊盯著水幕的青衣人,臉上露出一絲喜悅激動的神色,老龍馬趕緊看去,卻是蕭晨在失敗了一百次後,終於成功運轉了紫雷決。
「好!」
想來冷靜沉穩的老龍馬,忍不住也大聲說了一個好字。
萬事開頭難,不怕前路崎嶇,荊棘密布,踏出了第一步,才會有成功的可能。那一步踏不出去,就肯定沒有成功的可能……
藥池之中,紫雷決一經運轉,便恍如一個巨大的漩渦。血液中蘊含的藥力,唰唰唰,猶如暴風雨一般,落入真元小湖之中。
蕭晨面臨的壓力,頓時一輕,兇猛蹦騰的血液,速度稍降。
而原本平靜的真元湖泊,在藥力落入之後,瞬間沸騰起來。這種沸騰,卻是與之前的不同,讓蕭晨感到無比舒爽。
這是真元之力,在藥力的融入下,慢慢鞏固和凝練。
隨著藥力不斷被煉化,蕭晨狀態越來越好,臉上充血般的紅韻之色,也變得自然起來。
不在那麼可怕,像是鮮血隨時會溢出來一樣,現在這個樣子,好了許多。
呼!
當紫雷決運轉完一個大周天時,蕭晨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頓時神清氣爽,身體像是被淨化了一般。
他的目光陡然一凝,右手猛的一動,轟得一聲巨響。就見一頭「凶獸」被他從水中提了出來,那是一股無形之物,被抓出來之後不斷掙扎。
想要從蕭晨手中,逃脫出去。
「哪有這麼容易!」
總算能分出心神,對付這種「凶獸」,蕭晨自然不會將其放過。
單手用力一掐,無形之物現出身形,原來是一頭散發著幽光的大蛇。不過好像,並不是真正的凶獸,只是一縷兇惡的殘魂。
死都死了,還在作怪,蕭晨目光一冷,一掌將其拍的形神俱散。
撲通撲通!
底下的太古凶獸殘魂見狀,紛紛躍出水面,朝著撲去。
蒙濛霧靄之中,這些太古凶獸殘魂,就像是真的活過來了一般,朝著蕭晨撲去。
整個場面駭人無比,太古凶獸,乃是洪荒時期誕生的凶獸,乃是神魔後代,橫行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