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雙目似噴出火焰一般怒視著陳久林,說:「若不是你突然跑進山洞,我們現在就已經離開這裡了,現在可好,外面有四個血祭境的高手,我們兩個就是插翅也難逃。」
說著,柳承抬手指向洞外。
「咦,那兩個去哪兒了?」柳承突然發現,原本守在外面的四位長生殿長老,如今只剩下了兩位。
「陳久林,我跟你說,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能不能活著離開,就看這一次,你可千萬別再節外生枝了,否則,我們可能再無機會逃走。」
四位長生殿長老,走了兩位,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柳承決定趁著只有兩位長老在此,抓緊時間逃走。
「這個給你,那個姓尚的傢伙的所有東西都在裡面。」陳久林將戒指塞到柳承手裡,然後一臉歉意地說道,「我本來是想用這東西將事情引到尚家頭上,沒想到卻給你添了麻煩。」
這枚戒指很普通,是枚一階儲物戒指。
略微看了一眼後,柳承心神沉入其中,從其內取出一面令牌,正是尚姓武者使用的那面長生殿的令牌。
緊接著,柳承將戒指丟給陳久林,「東西都歸你了,不過,裡面有尚家標記的物品,你要麼扔到路上,要麼找個沒人的地方銷毀,千萬不要留在手裡,免得給自己惹上麻煩。」
「好,我聽你的,等我們跑的時候,我將它們扔路上,讓長生殿找尚家那幫混蛋算賬去。」陳久林歡喜地收起戒指,連連點頭。
像柳承這麼大方的人,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外面那兩個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武者,你把握對付他們嗎?」陳久林看了一眼洞外的兩個中年漢子,滿腹狐疑地說道。
柳承伸出右手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而後盯著拇指看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一抹促狹的微笑。
之前,他確實沒有多大的把握,只能用無痕去跟他們對抗,然後再伺機脫身;但現在,他想到了一個脫身的辦法,至少有五成的把握。
「我有把握對付他們,但是我可能會因此受重傷,所以,你必須帶我離開才行,就不知道,我是否可以信任你?」
聞言,陳久林當即愣住,回過神來後,臉上愁雲密布,眼珠子滴溜亂轉,不住地打量著洞外的兩位長生殿長老。
兩位長老站在離洞口十幾丈的地方,渾身上下殺氣沖天,大有不死不休之勢。哪怕是在山洞內,陳久林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躊躇半晌,陳久林閉上了眼睛,而後舉起右手,咬牙道:「我對天起誓,若是你受了傷,我陳久林一定帶你離開,決不會獨自逃走。只是,我的能力有限,沒有你這般高深莫測的實力,未必能帶你安全離開。不過你放心,縱然是他們追上我們,我也不會把你扔下不管。」
陳久林這番話,倒也說得誠懇至極。
眼下這種形勢,陳久林與柳承就是一條繩的螞蚱,只要其中一個被抓住,另一個就會跟著倒霉。
這一點,不僅柳承心裡明白,陳久林也十分清楚。
要想沒有後患之憂,兩人就必須一起離開。
聽到陳久林的承諾後,柳承望著陳久林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就走嗎?」陳久林問道。
「等我做好準備,我們再出去也不遲。」說話間,柳承已然捏動黑色玉片,將無痕召到了身前。
此時,雷音山一處大殿中,大長老馬凌曈與二長老薛占天一邊喝茶,一邊談論著事情。
「大哥,那老頭的修為不在我們之下,保不齊有什麼手段還沒使出來,要是老三和老四栽了跟頭,咱們也不好向殿主交代。」薛占天不無擔心地說道。
馬凌曈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然後將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這才抬起頭來,笑著說道:「老二啊,你就沒想過老三為何要打發我們走嗎?」
「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既然老三愛出風頭,就讓他出唄!」
「哦,既然如此,那你還擔心什麼,只管看著老三折騰唄,等他折騰夠了,咱們再去替他收拾爛攤子。」馬凌曈輕笑道。
薛占天揣著明白裝糊塗,馬凌曈也索性跟著裝糊塗,順著他的話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