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的時候,一群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小師叔,你真厲害。」茅二贊了一句。
「嗯。不過這打了一架,明日你們要是遇上明山宗可就有些麻煩。」雲草皺了下眉說。今日跟著肖重山的兩人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明顯明山宗比靈寂宗強了許多。
「師妹你也別擔心,就算我們退讓明山宗也不見得會對我們客氣多少。不過你們幾個也不許出去給我臭顯擺,我們靈寂宗什麼情況你們也知道。」南山搖著頭道。
「嗯。」雲草點點頭不讓自己想那麼多。
「小師叔,你那最後一掌不是被肖真人身後的金光擋住了嗎?」茅大疑惑的問。
「嗯,那一掌的確是被那寶甲化解,不過霞火也將他那金絲寶甲燒了個洞。」雲草解釋道。
「原來如此。」茅大點點頭。
「沒想到師妹也深藏異火,只是你這異火卻是聞所未聞。」南山樂呵呵的說。
「偶然得之。」雲草點點頭沒有多說,南山也沒多問。
「師傅,小師叔贏了可是為我們靈寂宗掙回了不少面子,不如我們慶祝慶祝。」茅二道。
「嗯,你小師叔去年送我的靈果酒還在呢,你去屋裡拿些乾淨碗來。」南山點點頭。
「師傅,就等你這話呢。」茅二說完就往屋裡走去。
「師兄已經築基圓滿了吧,這降塵丹給你用正好。」雲草將肖重山給的降塵丹拋給南山。
「多謝。」南山也不推辭笑眯眯的收了起來,有了降塵丹他結丹的機率就會提高不少。
一群人正喝著靈果酒慶祝的時候,院門上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南山讓陸東去開的門,卻原來是林平來找他。林平也是聽了雲草和肖重山的比試的,所以這態度上倒是好了些,不過也沒好多少就是。
南山跟著林平走了以後,雲草囑咐茅大幾句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同肖重山一戰讓她感觸良多,她此次雖險勝可是終究是占了霞火的便利。若是沒有霞火,恐她也不能全身而退。結丹以前她最重的是道基的鞏固,所以耗費在法術上的精力並不多。現在她剛結丹,短時間除了鞏固下修為恐難有突破,到可以暫時多花些時間修習法術。法術的修習一通百通,並不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可是想真正的掌握它甚至熟練的運用到對戰中去卻需要大量的練習。當然這些事都需要等到靈山會後,現在她最需要的是恢復靈力。
肖重山下來的時候,蕭雨和許建忙走了過去。
「肖師兄,你沒事吧?」蕭雨有些愧疚的問,畢竟是她嚷嚷著換地方的。
「沒事,受了點輕傷。」肖重山搖搖頭說。
「師兄,那我們回草塢吧。」許建看了眼周圍看過來的修士說。
「嗯。」肖重山點點頭。
等回到草塢的時候,遠遠的就有一個緋衣女子跑了過來。
「大師兄,聽說你與靈寂宗的雲真人上了比試台,你沒事吧?」蕭柔忙問。
「我沒事。」肖重山搖搖頭。
「那就好,其實我覺得這草塢住著挺有意境的,你看那邊還有一大片蘆葦盪。」蕭柔指了指前方的一片蘆葦說。
「是麼?」肖重山的臉色柔和了不少。
「你快進屋吧,師傅還在屋裡等著呢。」蕭柔柔聲道。
這草塢其實就是碧雲宗外門的一片水域,上面搭著一些草房子,中間由一根根木樁相連。平日的時候倒是有一些剛進門的外門弟子住在這裡,到靈山會的時候就專門用來招待末等宗門。草塢位置雖然偏了點,可是倒是很得一些低階弟子的喜歡,因為清淨。這一大片水域很大,每一個院子都隔得很遠,旁邊也就只有一片蘆葦盪。晚上月亮升起來的時候,天上一個,水裡一個,看著茫茫的蘆葦叢,說不出的坦蕩敞亮。
「師傅。」肖重山悶悶的喊了一聲悠閒的坐在屋裡喝酒的柳懷木。
「嗯。」柳懷木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喝酒。
「師傅,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肖重山開口道。
「說什麼?」柳懷木不解的看著他。
「我輸了。」肖重山小聲的說。
「輸了就輸了,誰還沒輸過。我早跟你小子說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非不相信,被靈丫頭攛掇兩下就跑去讓人家換地方。你說你這事乾的,南歸只是受傷,他還沒死了。」蒼朮罵道。
「師傅,你不要誤會,不是湘靈她讓我去的。」肖重山忙解釋道。
「她是我女兒我還沒你清楚,她是什麼也沒說,可是蕭雨全幫她說了。你呀你什麼都好,可就是容易在感情上犯糊塗。湘靈她不適合你,反正你以後離她遠點就是。」柳懷木嘆口氣說。
「爹,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柳湘靈不滿的走進來說。
「你來的正好,趁著你大師兄在這裡快跟他道歉。」柳懷術忙說。
「大師兄,對不起,這次的事是靈兒的任性連累了你。」柳湘靈忙同肖重山行了個道禮。
「師妹,是師兄自己魯莽,不關你的事。」肖重山忙還了一個道禮。
「這還不錯。對了,你大師兄對你的心意你也知道。你要是同意的話,等你結丹後你倆就結為道侶吧?」柳懷術突然開口道。
「爹,你說什麼呢?我......我.......」柳湘靈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你大師兄的為人爹還是很放心的,你即不出聲我就當你同意啦。」柳懷術笑著說。看著一旁的大徒弟臉上頓時露出的傻笑,他卻是覺得這樣或許也不錯。
「爹,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我待大師兄一直如親兄長並沒有兒女私情。」柳湘靈聽他如此說心裡一急忙脫口而出。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抬頭去看肖重山,只見他的面色一白似乎有些站不穩。
「大師兄,對不起。」柳湘靈小聲的說。
「不,不用道歉。」肖重山慘笑一聲。
「罷了,重山你先回去吧。靈兒留下,爹有話對你說。」柳懷木嘆口氣說。
「是,師傅。」肖重山匆匆出去,甚至都不敢再看柳湘靈一眼。他這是落荒而逃,更是無地自容,原來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
「靈兒,你可怪爹?」柳懷木喝了口酒才問。
「靈兒怎麼會怪您。只是靈兒不明白,你明明也將娘當成妹妹,為何卻依然同意與娘結為道侶?你既與她結為道侶,為何又待她如此疏離?你可知娘日夜裡流淚,也因為你她困在心動期不得寸進。」柳湘靈良久才幽幽的出聲道。
「你覺得是我虧待了你娘?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是為了當上掌門之位才娶了你娘?你是不是還覺得你娘很可憐你爹我真虛偽?」柳懷木突然哈哈大笑道,笑聲裡帶著些淒涼。
第二百八十四章 莫為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