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從半徑數百公里的天坑裡爬出,他的爪子扣在天坑的邊緣處,心情複雜不已。
他長那麼大,連王道祖都沒打過他!
沒想到如今竟然被和尚的弟子給偷襲,而且還成功了……
王令漫步過去,居高臨下地望著猙。
這是王道祖的法相生靈,確實與之前自己對付過的敵人不同。
分明從背後被他拍了一掌,看上去似乎連內傷都沒受,只是看上去有些灰頭土臉的而已。
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吐血了吧。
王令心裡思忖著。
他知道,一場大戰難免。
為了節約身上的一次性符篆,他將僅剩下的六十多張全都揭下來暫時收好了。
這些一次性符篆是用於後面比賽的。
如果因為眼前的戰鬥消耗掉,實在有點可惜。
看到猙爬出天坑,王令本想著上前去踩腳指。
不過想到自己這一腳踩下去,腳底板上肯定會沾著一片肉糊,便還是將腳收了回來。
他穿的還是一雙白鞋。
洗鞋子什麼的,最麻煩了。
用法術清洗,淨化力度實在太大,容易把鞋子給洗變形。
所以洗鞋這事兒,王令通常習慣親力親為。
「別以為你是和尚的徒弟,我就不殺你……」
爬出天坑後,猙迅速虛浮空中,那手上黑色符文長槍爆發,渾身散發著混沌光,席捲天上地下。
王令鮮少看到這樣宛如末日的場面。
因為往往王令出手時,還不到末日的場面到來,整顆星球就消失了。
毫無疑問,作為王道祖的法相生靈,猙擁有絕世力量,甚至這樣的力量要比彭喜人更恐怖。
而法相有多強,實際上也側面反應出了其主人的戰力。
猙有這樣的戰力,王道祖的戰力肯定是大於等於之上的。
此時,被王令囚禁在王瞳內的彭喜人,也是滿臉詫異的望著這一幕。
他以為自己步入祖境後,已經達到了超越其師父王道祖的水準……可現在看來,差距還是存在。
這樣的落差感,讓他感覺到無奈還有濃濃的不甘。
他不想就這樣被王瞳束縛住。
不過眼下這個局面,他無法掙脫這裡。
雖然並非出於情願,可現在能助他脫困的人,似乎也只有眼前的「猙」了。
滔天的狂怒,使得猙的氣息進一步的放大。
整個裡世界浪沙滔天,漫天都是混沌粒,那是混沌氣提升到一個極致後,產生的一種物質化現象。
這些沙粒揚起時,如同浩瀚的汪洋,席捲蒼穹。
混沌粒的殺傷力極為恐怖,常人若被捲入這混沌粒的風暴中,會被立即撕成碎片。
這一招,猙常用於清場,另一方面也是想檢測一些王令的肉身有多強。
結果那少年就在風暴中,插著褲兜站在那裡,連劉海都沒有動一下。
出人意料且有些尷尬的開場結束後。
場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金燈從宇宙中降落,負責在邊上照顧驚柯。
在看到王令出手將猙拍下時,和尚便已知曉,王令決定親自上了。
這一戰,在所難免。
他本想勸一勸。
可發現猙執迷不悟。
這其實也不能責怪他。
猙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忠於王道祖的命令而已。
「真人……」和尚露出眼神,他知道王令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心聲。
這是在為「猙」求情,希望王令可以下手輕一些,不要幾巴掌就把猙給打死了。
雖說愚忠的問題確實難搞。
不過猙這些年在宇宙中,也默默地做了許多旁人無法代替完成的事。
苦勞也是有的。
這個道理,王令明白。
老實說,其實就算和尚不說,王令也沒有將猙趕盡殺絕的念頭。
他只是想給這個狂妄